陳文武本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輕,身體受傷,五髒疼痛,又見二人一上一下而來,殺神一般,戰法意念狂暴,自是膽顫心驚。
根本沒有任何思考時間。
聽到“先殺陳文武”幾個字,他雙腳著地後,猛然後退,繼而轉身施展靈煙霧隱身法,衝出石橋,飛上橋邊建築,一溜煙逃的沒了影子。
那速度,是他有生以來最快。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暗罵二人:“隻敢挑軟柿子捏!”
按照李唯一的計劃,第一招是最有機會直接將花羽子擊殺。
花羽子的確很強,比尋常傳承者要強出一大截,一對一,能夠數十招內以碾壓姿態敗之。但除了鸞生麟幼、葛仙童、左丘紅這三人,誰敢說自己能夠以一敵二,打贏兩位傳承者的聯手?
哪一位傳承者是簡單的?
都能與最弱的那些道種境武修過招。
強如蒼黎,在第七海沒有圓滿時,也要敗在龍庭和無心金猿的聯手之下。
可以說花羽子哪怕是在狀態的最巔峰,李
唯一和楊青溪聯手,也能扛他前五招而不敗。
“錚!”
太玄針光芒刺眼,花羽子卻不敢閉眼,強提一口法氣,吹入臉上的流銀麵具。
流銀麵具離開麵部,凝化為一道玄奇無比的銀色盾印,擋住楊青溪刺向他眉心的最危險的第一劍。
“嘩!”
李唯一隔空打出慈航開光指勁,卷起萬千飛雪,雄勁霸道到極點,與太玄針同一時間抵達。以花羽子此刻的狀態,哪能同時擋住兩大殺招?
硬抗棺蓋衝擊後,他揮出沒有來得及催動的百字經文法器銀尺。
“轟!”
銀尺打爆指勁光束。
光芒炸穿夜幕,能量氣勁蔓延到數百米外。
李唯一暗暗驚歎花羽子戰力的可怕,在這樣的絕境之下,還能擋住二人的第一招襲殺,簡直逆天。
既然是處心積慮的襲殺,自然不可能給花羽子任何喘息之機。
在打出慈航開光指的同時,黃龍劍斜劈而下,拖出黃色月牙一般的劍芒。
隻是劍芒的餘勁,就將有陣法保護的石橋,斬得出現一道裂痕溝槽。
“噗!”
花羽子剛剛撐起的護體法氣,被這道劍芒打散,嘴再次吐血,連退數步體內法氣難以有效凝聚。
他此刻恨死陳文武。
若陳文武不逃,替他擋住數息,他絕對有能力將戰局瞬間翻轉過來。
二人的打法太快,花羽子連逃都做不到,但凡敢轉身,便瞬間斃命。
流銀麵具所化的盾印,擋不住楊青溪的劍。
“刺啦!”
太玄針閃電一般,刺穿花羽子頸部。
劍尖,從後頸冒出……
詭異的是,花羽子竟麵不改色,咬牙沉哼,反而一拳擊在楊青溪胸口。
這一拳,是憑強悍的肉身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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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溪的護體法氣和戰法意念,皆被打穿,最後,是身上的法器戰衣,擋住花羽子的拳頭。身體倒飛出去數丈,單膝跪地,以劍撐住身體,咬牙將一口血液吐出,眼神冷冽,迅然又殺回去。
楊青溪十分清楚,今夜隻要能夠拚殺了花羽子,她父親和爺爺就有十足的理由和底氣,在灘宗各大家族麵前,保她性命。
殺了花羽子,足可讓她和濉宗名震天下,甚至很有可能能夠入那位二宮主的天眼。
那就拚命吧!
不會再有這樣的改命機會,絕不會再有。
“啊……”
花羽子顧此失彼,雖一拳打飛楊青溪,卻也被李唯一一劍削中頭皮,連頭骨都少了一小塊。
李唯一這一劍,本是要斬斷他脖頸的,但被他迅疾的速度避開。
花羽子並非人類,所以被楊青溪一劍刺穿脖頸,並不算致命。但被黃龍劍削掉頭皮和頭骨,卻讓他疼痛到難以忍受,有詭異的力量侵入他頭顱,向全身蔓延。
他此刻無法全力調動體內法氣,無法立即去煉化,且還要應對二人毫無間隙的密集攻擊。
“!”
楊青溪一劍刺中花羽子心口。
劍尖被法器戰衣擋住,但法器戰衣根本沒有完全激活,無法幫他化解太多的穿透力量。
花羽子向後拋飛出去……
李唯一緊跟其上,迅急揮劍。
“噗嗤! ”
劍破花羽子的法器戰衣,胸口出現一道尺長的血痕,可見麵的白骨。
楊青溪從天而降,刺出致命一劍,擊向花羽子眉心。
“你們……找死……”
怒聲響徹夜幕,吼得石橋再也承受不住,轟然斷塌。
硬抗他們三擊的花羽子,終於調動了足夠的法氣,體內爆發出六彩光華。就連傷口中的血液,都變成六彩色。
“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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