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有著兩層翼,外麵是五光十色的羽翼,像鳳凰羽翼一樣絢爛。
羽翼內側,是一層充滿神秘紋理的膜翅,鋒利如法器刀劍。
它身體,散發五彩琉璃光華,六根利爪長滿細密鱗片,爪鉤銳利。
達到道種境後,它哪怕不釋放偽裝氣息,也有一股懾人的勢蘊。單它一隻,就能叫板夜南風那樣的劣根道種境第三重天強者。
若以統帥級的實力和氣息,召喚蟲群相助,甚至可以勝之。
大鳳在前麵引路,來到南清宮中臨近赤火竹林的書亭矮樓,空氣中彌漫竹葉清香。
矮樓僅兩層,亭台式結構,沒有窗戶,隻有四尺高的木牆。
李唯一清掃過書亭。
書架上,全是灰塵,堯清玄幾乎不到這。
二樓上。
唐晚洲在兩座書架之間,席地而坐,翻閱一本發黃的書冊。
在追殺中,她傷得極重,就連發冠都被堯清玄打碎,很是狼狽。
此刻長發披散在臉頰兩邊,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法器鞋靴也跑丟了,赤著一雙玉足,很沒有淑女形象的,靠書架而坐。
“咚咚!”
樓梯處,腳步聲傳來。
不多時,李唯一看到了她,頓時頭疼不已緊張的向
遠處的青瓦玉殿看了一眼,低聲道:“少君,你逃到這來做什?”
唐晚洲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信息,將車冊放回書架,抬頭看去:“那位南尊者走了,我自然也就來了!”
“這要是被人發現,我跳進濉河也洗不清。”李唯一道。
唐晚洲道:“那你拜師邪教尊者,與楊青溪你儂我儂,在你未婚妻左丘紅婷和黎鬆穀那,又怎洗得清?”
李唯一凝視她片刻:“少君前來總壇,是何目的?救人,還是早有預謀?”
唐晚洲靠書架,閉目,睫毛很長:“別那緊張,本君不是來脅迫你幫我做事,隻是恰好這南清宮成為邪教總壇最安全的地方,適合藏身。你身在險境,身不由己,卻還能想著營救齊霄和拓跋布托,不惜把自己置於更大的危險中。老實說,我很佩服,因為在情義上,我不及你。”
唐晚洲沒有明確回答,李唯一卻已知曉答案。
原來,她召集大批人馬進地下仙府,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衝雙生稻教而來。
所謂的尋找光明星辰書,不是真正目的。
李唯一問道:“我想知道,你邀請我進地下仙府,是真的為了借蟲?還是說,我也是釣雙生稻教出手的誘餌之一?”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唐晚洲又道:“就像你自己說的,就算不與我同行,你自己也會闖地下仙府。最終的結果,不都一樣?”
李唯一道:“但是你的計劃,死了很多人,虎爺死了,拓跋布托現在還在第四神子府,手臂都沒了一條。我要一個解釋,不過分吧?”
“不過分。”
唐晚洲輕輕點頭,講述道:“最開始,我隻想以我自己為餌,但進入地下仙府數次,雙生稻教都沒有出手。所以,根本不能確定,他們的總壇在不在地下仙府。”
“想要引他們出手……或者說是逼他們出手,就得召集足夠多的高手一起行動。”
“但我覺得,還是不夠。”
“恰好,你這位在潛龍燈會上風頭正盛的天之驕子,與邪教鬥法了起來,到處追查他們。同時他們也在找你,欲要擒拿,我以為他們想要的是七隻奇蟲。畢竟地下仙府的環境,七隻奇蟲能派上大用。”
“帶你和七隻奇蟲一起下地下仙府,就有更大的可能將他們引出來。”
“探查你的風府後,我其實動了惜才之心,所以才勸你不要去,同時也將危險隱晦的告訴了你。”
李唯一覺得唐晚洲就像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人,她以極平靜的語調,講述著這一切。
唐虎、拓跋布托這些北境的強者和天才,在她那,似乎就是一枚枚棋子,隻要能夠達到目的,隨時可以用來犧牲。
“就隻是為了確定雙生稻教的總壇,是不是在地下仙府?”李唯一道。
唐晚洲道:“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李唯一看向窗外搖曳的竹枝,等她繼續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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