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後。
李唯一來到南清宮的正宮大殿。
拓跋布托在殿中打坐修煉,修為已達到道種境第三重天,身周法氣,猶如一條條遨遊的虯龍。
王術隻是吸收了龍種中的部分經文,無法奪走龍種,所以拓跋布托和齊霄的修為進境,依舊極快。
拓跋布托收起法氣,睜眼看向李唯一。
李唯一向他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繼而身形搖晃,血肉骨骼移動,皮膚變成白銀色澤,轉瞬化為拓跋布托的白銀純仙體模樣,就連精神氣質都煥然一新。
拓跋布托不禁一呆。
靈位師父曾說等李唯一達到道種境,易容訣就能真正做到以假亂真,化為了不起的術法。長生境武修若不刻意辨識,都可能被蒙混過去。
因此,隻要他達到道種境,天下任何地方都可去得,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帶來的危險。
李唯一走到守在宮門外的齊霄麵前,以拓跋布托的語調,問道:“最近嘴淡得要命,去集鎮上弄點吃的?”
齊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慎重道:“還是等唯一兄弟出關再說吧!別的人,倒是不用怕,但那司空鏡淵和司空魘輪座下高手如雲,而且一直與我們唱對台戲,罵我們是縮頭烏龜,各種挑釁,這久都忍下來了,萬一被堵上,劃不來。”
李唯一道:“你不是破境道種境第二重天了?怕他們幹什?”
齊霄翻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傳承者?你道種境第三重天,遇到第四重天高手都有逃命的把握。我能跟你比?”
李唯一道:“你看我今天有什不一樣?”
齊霄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臉色一變:“你難道凝聚出道蓮,達到第四重天了?”
“哈哈!”
李唯一和從麵走出來的拓跋布托,同時大笑。
拓跋布托道:“唯一兄弟,你看他這副嘴臉,口口聲聲喊兄弟,我若真的今日就破境第四重天,保證他能氣慪好幾天。”
“我若不是被囚禁了一年,修煉嚴重耽擱,會落後於你?”
齊霄又看向李唯一,認真凝視,驚歎道:“這易容訣絕了,完全沒有破綻,簡直可以以假亂真。這要是在外麵,足可在天下爭鬥中,發揮出無法想象的巨大威力。”
李唯一變化回來,問道:“怎樣,你們手臂完全恢複了嗎?”
“差不多吧!哪怕全力以赴出手,斷臂處也隻是微微發疼。”
“想要完全恢複,估計得好幾年蘊養才行。”
拓跋布托和齊霄活動著手臂,麵含笑意。
“走,跟我一起先去靈穀殿走一遭。”
李唯一邁步前行而去,問道:“你們在道種境第一重天,觀閱的是什典籍?”
拓跋布托和齊霄自覺的落後半步。
齊霄訝然道:“唯一兄弟達到道種境了?”
“風府種道成功。”
李唯一興致盎然,情緒很高。
但聽到這話,身後二人卻神情一暗,都為他感到惋惜。
同境界比少年天子都強大,現在卻隻能走一條注定
走不通的路。幸好他念力天資也很高,不然,肯定無法像現在這般堅強。
他若再次出現在外界,隻憑念力造詣,就能驚掉很多人的下巴。
拓跋布托道:“靈穀殿的術法閣, 《龍典》、 《飛龍七變》、 《天龍經文全解》都值得詳讀。”
齊霄觀察四周,提醒道:“我們要不要謹慎潛行?萬一那兩個狗屁第五神子在總壇,得知消息,肯定會來堵我們。”
李唯一笑道:“已經躲了九個月,我們今非昔比,沒必要繼續躲。真來堵我,打不過,還逃不掉嗎?到時候,我來牽製他們。”
“我來催動鬼旗。”拓跋布托道。
“有道理!以拓跋第三重天的修為,催動鬼旗,陰鬼統帥的戰力,可敵他們其中一人。”
踏入道種境,李唯一底氣足了很多,意氣風發,身上的底牌,終於可以發揮出部分真正的威能。
“拜見神子殿下!”
“恭迎神子法駕!”
…
來到靈穀殿,所有內門弟子、核心弟子都靠邊行禮,態度恭敬,不敢直視冒犯。
“這位就是南尊者的大弟子,潛龍燈會上風頭最盛的人物。現在,在淩霄生境呼風喚雨的鸞生麟幼,都視他為大敵。
“據說,可能是殿主的私生子。殿主為了他,將神子首座都驅逐出總壇。”
“這種話你也敢說?找死啊!”
……
在議論聲中,三人進入術法殿,各自去尋找典冊研
讀。
李唯一之所以帶拓跋布托和齊霄來靈穀殿,目的就在於此。
他們二人也需要修行,但平時不敢輕易離開南清宮,怕遭遇司空鏡淵和司空魘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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