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光飛濺出來。
那位聖堂生境的第四境武修,避開了心髒要害。但,左臂被赤元一爪撕去大片血肉,露出內部金骨。
他神情微怔,沒想到此妖如此凶厲,剛才分明是要殺他。
這可是在人族地盤上,是放榜盛會。
赤元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退回魔國陣營。對麵,三家聯盟的武修,已齊齊祭出法器,
“!”
南宮以一敵二,被聞人聽海和禿魯王子打得倒飛回去。臉上麵具,被鋒利的蝠翼掃過,劃破成兩半。
麵具下的玉容,顯露出來。
在光明霞霧的籠罩中,她既是仙麗絕塵,又有一份惹人生出無數想象的朦朧之美。
頓時人群中,驚歎聲接連響起。
聞人聽海和禿魯王子本是準備將南宮打成重傷,使她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從歲月古族的領袖,淪為歲月古族的拖累。結果,卻因南宮絕塵的美貌,微微怔住。
等一人一妖回過神來,對麵三家聯盟的年輕武修,已結成戰陣。
再無機會。
赤元將爪中那塊,撕扯下來的血肉,仰吞進嘴,擦拭幹淨血液,笑道:“禿魯王子,歲月聖女的容顏,沒有讓你失望吧?”
“怎可能失望?此為來到魔國最大的收獲,隻恨沒能早些見到聖女。”禿魯王子扼腕歎息繼而認真詢問:“聖女今夜若能侍奉於本王子的枕席左右,本王子立即轉換門庭改投歲月古族門下。”
“我亦有此想法!”
另一妖族強者大笑,又言:“今夜既然是侍奉禿魯王子,我便預定明晚。”
起哄聲和挑釁之言,相繼響起。
三家聯盟的武修,皆怒火衝天,對罵起來。
南宮內心沒有波動,理智不被影響,望向長生樓:“赤元一個妖族修者,卻在放榜盛會上逞凶,欲要殺人族的天之驕子,請爭渡執法者秉公處理。”
聞人聽海朝長生樓一拜:“是聖堂生境的武修,先揮出十二劍,欲要殺人族的貴客赤元。赤元被迫無奈,隻能反擊,總不能站在原地等死?”
這一招“誇大其詞”,聞人聽海是跟李唯一學的。
赤元歎道:“妖族和人族,乃是對抗亡者幽境的堅定盟友。此次參加長生爭渡,乃是祖母飛鳳妖後的吩咐,她認為,妖族和人族應該在年輕一代就建立深厚的友誼,互幫互助。”
又道:“但,先有李唯一殘忍的,殺害太歲地君,破壞兩族的盟友關係。現在,聖堂生境的武修,也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本來,飛鳳妖後已經決定,若聖堂生境的戰事惡化,妖族必定參戰。現在看來……實在是越想越心寒。”
山頂的長生樓中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赤元兄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讓人挑不出毛病。隻有一點不好,那便是……飛鳳妖後本什都沒有做,卻在百萬外丟盡臉麵。”
在場不少武修都聽出這是“李唯一”的聲音。
遠處北湖的岸邊,已是響起轟動聲。
地榜玉碑下的一眾年輕武修,短暫的竊竊私語後,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山頂燈火璀璨的長生樓。
“這聲音,是《長生地榜》第一李唯一。”赤元麵露寒色,對身旁的幾位妖族強者如此說道。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已殞命。隻有殺了他,我們妖族才能找回顏麵。”
“豈不是,有機會奪取到帝皇級奇蟲?”
妖族高手麵露喜色,摩拳擦掌,個個都躍躍欲試。
“他居然……還活著……”聞人聽海眉頭緊緊皺起,心情沉重,對李唯一這個敵人早已生出忌憚和一絲懼意。
三家聯盟的年輕武修,自然大喜過望,眼神熱切萬分,士氣高漲。
南宮凝望長生樓,莞然笑道:“南龍一言直擊要害,說得太好了。赤元,你搬出飛鳳妖後為自己開脫,實際上,是讓飛鳳妖後替你丟臉。”
長生樓中,李唯一聽到寄春君的傳音:“讓兩隻奇蟲出手。”
寄春君不可能不知道,長生樓上有帝念師和儲天子,卻還讓他按照原計劃放出鳳翅蛾皇高調一戰。
對鳳翼龍翅蝶的血液,就這自信?
“赤元,你放肆在先,傷人在後。聖堂生境武修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言語冒犯,難道就不是冒犯?”
李唯一起身,走到第六層樓的外麵,憑欄望向山下河畔的地榜玉碑,高聲又道:“若不教訓你一二,此事傳回洪荒妖原,妖族豈不以為我人族好欺辱?”
“說得好。”
長生樓上方,有人族超然的聲音輕聲響起。
隻有長生樓中的人能聽到。
“李唯一,古真相在戰場上等你呢,你這是不敢跟他交手,所以才把矛盾引到我身上?”赤元並無懼色,身周高手如雲,哪怕李唯一有三頭六臂也是有來無回。
李唯一道:“你也配我親自出手?”
話音剛落。
“哧!”
七鳳在赤元麵前,快速變大,羽翼震顫,風勁淩冽,猶如憑空出現。
鋒利如刀的淺金色膜翅,直朝他雙眼斬了過去。
赤元大驚失色,哪想到會被一隻奇蟲近身至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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