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阿育心中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竊喜暗道:「穩了,這軍神氣質阿拉烏德丁也不行,這波穩了,朕的身家性命絕對能保住。」
王玄策伸手把希爾·莉婭拽到自己身前:「我和你的將士語言不通,現在我把計劃告訴你,然後你來部署他們……」
王玄策在臉紅的希爾·莉婭腦袋上敲了一下:「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認真點?」
希爾·莉婭尷尬地點點頭,剛剛那一刻,他發現王玄策身上的男人味勾起她這個老處女心中,多年壓在心的某種的欲望……
見到希爾·莉婭認真起來,王玄策這才繼續道:「天狼帝國騎兵來去如風,所以身上穿的都是輕甲,箭矢可破,拜占庭的騎士是重甲兵,要用鈍器,比如投石與滾木……所以你把五架連弩車放在左翼,其他中間三架,右邊兩架……」
希爾·莉婭認真地聽了起來,而後開始在城牆上部署起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攻城敵軍,王玄策長身而立,猛地揮舞手中令旗。
「放箭!」
經過一天一夜的守城,帝國聯軍久攻不下,終於下令鳴金收兵。
嗚嗷~
在敵軍撤離瞬間,城牆上的守軍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希爾·阿育得意地道:「朕帶兵有方,四倍差距下守住城池,這等戰績絕對可以載入天竺史冊。」
「整個守城戰中,你除了去了十八次廁所,還做過什貢獻?」
希爾·莉婭不理會宛如孔雀一樣驕傲自大的父皇,走到王玄策身邊,用胳膊肘頂了兩下。
「不錯哦,沒看出來你變陣那快,很多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就已經開始部署變陣了。」
王玄策笑道:「這種百萬級別的大戰,我打過很多次了,當然都是隨著衛公與少帥,最重要的是,無論城破不破,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沒啥心理負擔!」
希爾·莉婭臉色瞬間鐵青,強壓住怒火道:「那…那城破了,本公主可就被抓去當海東青的壓寨夫人了。」
「你年紀大了他看不上,雖然海東青總在世子手上吃癟,但整個人能力還是很強的,眼光也高,你咋說呢,人長得還行,就是有點暴力傾向……誒呀臥槽,疼!」
希爾·莉婭對著王玄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希爾·阿育連忙過來阻攔:「女兒別打了,他可是守城的二號功臣啊。」
「父皇你別管,他就嘴賤,不往死打,他還有女兒的心都不舒服!」
良久後希爾·莉婭打累了,這才站起身對婢女道:「綁上,押金囚車。」
「那公主,慶功宴?」
「他也別去了,繼續給他吃手抓飯,對,再給他一百個芒果,他喜歡吃就吃死他!」
「哼!」
希爾·莉婭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王玄策一眼,氣鼓鼓地離開。
王玄策委屈地看向婢女:「你們公主絕對有病,有精神病,我幫你們這大忙,不敢寫就算了,憑啥打我啊?」
「果然你挨的每一個大嘴巴都不冤!」
婢女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指著王玄策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擠出兩個字:「活該!」
柳土關內,吐蕃將士每天都有攻城,但卻永遠都攻不下來。
原本城中百姓還很害怕,可隨著幾天過去,他們也都開始習慣了……
這些日子,衛淵與眾高層,無不吃吃喝喝,然後好好休息,把這些日的勞累補回來。
同樣,因為多養了一大堆聯軍,每日吃喝拉撒都快把本就不富裕的鬆讚拖垮了,這些日子每天他都傳信給衛淵,問他什時候開戰,但得到的恢複隻有一個字,等。
直到第八天的時候,一支隊伍從京城快馬加鞭趕到。
這一支隊伍人不多,隻有百十人,其中有鞏瀟帶著的禦林軍,以及老石呂存孝追風帶來的督天司,還有就是南昭帝身邊的小太監以及絕對親信媚娘。
媚娘進城後,看著滿城打地鋪,支帳篷的百姓,以及不少缺胳膊少腿,滿身是傷的衛家軍梁家軍,不由得眉頭緊皺。
「陛下來了嗎?」
渾身纏繞紗布的衛淵,在糜天禾與公孫瑾的攙扶下走出來。
「陛下呢?陛下為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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