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火……」
守將瘋狂大喊,可為了急速行軍,士兵們最多把自己腰間的葫蘆裝滿水,根本沒有帶多餘的水源。
「用土覆蓋救火,快!」
隨著軍師下令,將士們分出一分部,開始挖兩旁泥土去救火,但火勢太大,這些泥土蓋上去也是杯水車薪,有點用但不多……
與此同時,其他幾路的守將,也都麵臨著被火燒糧草的局麵。
就在眾守將氣急敗壞,不知道該怎辦時,天空忽然降下點點雨滴。
江南冬季多陰雨,隨著雨水降落,燃燒的糧草也逐漸被熄滅。
「燒吧,燒吧!隻要糧草都燒光了,老子讓你們報團取暖,又有雞毛用!」
糜天禾仰頭大笑,忽然一地水珠落在他的臉上。
「水?」
緊接著一滴滴雨水落下,糜天禾笑容僵在臉上。
「賊老天,這時候下雨,你玩死我算了!」
糜天禾氣得直跺腳,原本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布局走,結果忽然出現一場雨,把糧草燃燒的火勢熄滅。
「咋辦?咋辦啊?我該如何向主公交代?」
糜天禾跪在地上,委屈地帶著哭腔:「天空不作美,為啥下雨啊,為啥能下雨呢?」
「謀士,我們現在怎辦?」
「怎辦?涼拌,賊老天,我恨死你了!」
糜天禾無奈地站起身:「走吧,咱們這點人根本就拖不住,走吧,去找主公請罪,放心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他媽的,一切都那順利,結果下雞毛雨啊!」
糜天禾帶著一群衛家軍灰頭土臉,滿身泥濘地返回。
見到衛淵時,雨已停,仿佛這雨就專門給糜天禾下的一樣。
糜天禾直接跪在地上:「主公,是天禾沒用,耽誤了軍機大事!」
衛淵滿臉鐵青,看向天空烏雲散去,重新出現的月光,輕拍糜天禾肩膀:「不怪你,畢竟誰能想到天上下雨了……」
沒等衛淵說完,江流兒滿臉喜悅地跑過來。
「主公,喜順成功拿下六城,因為剛才下雨,所以沒辦法用夜鷹傳書,所以是派的斥候快馬加鞭送信,估計他們現在已經和糜天禾應外合,與那群守將打……嗯?糜天禾?你咋回來了?你不應該在這啊……」
「下雨,火攻失敗了,也沒辦法用飛鳥傳書,所以隻能回來報信……」
「不好,喜順有危險!」
衛淵連忙道:「快,立即讓王玄策,哲別他們帶兵出來,營救喜順!」
衛淵親自帶人,騎上駁馬,在滿是積水,泥濘的道路上飛馳。
此時的糜天禾已經委屈的哭了,這場雨讓自己計劃滿盤皆輸,如果喜順不知道這件事,與袁老帶兵貿然衝過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現在損失不大,衛淵不會責怪自己,但凡一半兵力沒了,全因為自己的失誤,恐怕他糜天禾難逃一死……
隨著衛淵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伏擊地,這才發現喜順拎著守將,所有衛家軍把守軍高層五花大綁,守軍則是丟下武器,雙手抱頭已經宣布投降。
「啊?投降了?」
喜順挺著胸脯,隨手把守將丟在地上,拔出劍挽了個劍花,負手而立,看向衛淵。
「世子,歡喜大俠出手,自然是手到擒來,另外其他十八路的守將,也都全部擒獲,守軍俘虜,聽從世子發落!」
「誒呀臥槽,喜順,我愛死你了,今後你就是我親爹,我他媽給你養老送終!」
人群中最激動的當屬糜天禾,從馬上跳下來,摔了一身泥,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一把抱住喜順。
「爹啊,你他媽救我一條狗命啊,你就是我親爹啊!」
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喜順:「不…不是,你到底是怎做到的?」
「對啊,十八路守軍,全讓你打敗了,就算世子親自出手也做不到啊!」
「很簡單,我來了,高呼一聲,歡喜大俠來也!」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他們聽到我的名字,全部嚇得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我直接上去挨個綁……」
喜順尷尬地說完,對眾人一攤手:「說實話,基本沒動手,就全部拿下了。」
「為啥啊?」
「不知道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