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禦書房。
「父皇,你喚女兒何事?」
南梔一身宮裝,緩邁金蓮,端莊得體,優雅地走進來。
南昭帝拿出寫著一行字的宣紙,交給南梔。
「女兒看看如何?」
「我的父皇啊,我求求你安安穩穩當個庸庸碌碌的昏君不好嗎?非要總弄那些騷操作,本宮心疼給你擦屁股的衛淵啊……」
南梔心中叫苦不迭,顫抖著手接過宣紙,看著上麵的一行字內容,不由一陣瞳孔緊縮。
「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孰佳?」
南梔一愣:「父皇,推恩令你還要施行?」
南昭帝擺擺手:「不,我是要聚天下才子,文武百官來討論這件事,是立嫡長子更好,還是立賢能之人更好?哪一種方式更優?」
呼
南梔長出一口氣,看來是自己父皇想廢掉推恩令,但卻又抹不開麵子,故此利用這次辯論大會,想要一個台階下……
同時南梔心盤算著,衛淵手下可有不少才子讀書人,正好可以借這次辯論會,讓他們嶄露頭角,增加衛淵派係的官員。
還沒等南梔打完心的算盤,南昭帝開口道:「其實朕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先穩住他們,等江南和雍州的新兵操練一段時間後,再進行推恩令!」
啪
南梔一把拍在自己光潔的額頭上,不作死那難嗎?自己啥智商不知道?但凡你是個昏庸無為的皇帝,也能讓大魏延續百年,非要瞎弄……
南梔真的無奈,可還是擠出笑容:「父皇好謀略,萬古一帝……」
好聽,愛聽,舒坦……
「朕的貼身小皮襖,不漏風,甚比海龍保暖!」
南昭帝非常滿意的南梔的話:「梔兒啊,朕的這些兒女中,唯獨最疼愛你,就是因為你愛說實話,雖忠言逆耳,但朕愛聽……」
說話間,媚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陛下,出事了……」
說到這,媚娘看了一眼南梔,南昭帝微笑道:「梔兒啊,這些日子和朕學習謀略,讓朕指導你下棋也累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回宮休息吧。」
「父皇,女兒告退了。」
南梔沒有猶豫,直接退後幾步行萬福,轉身離開。
在門口時,對不遠處的雪兒點點頭。
雪兒就像一隻靈敏的小貓,縱身跳上房頂,路過的禦林軍與門口的守衛,隻是看了一眼,便假裝沒看到繼續站崗與巡邏。
南梔回到未央宮後沒多久,雪兒小跑進來。
「聽到了嗎?」
「聽到了,媚娘說陛下出大事了!」
「可是我交代你的事?」
「對,秦家嶺已經屠村,無一活口,並且你說的幾乎人家直接放火燒掉……可壞消息就是,有一個老頭好像叫什秦老漢,天生心髒偏移,所以沒死透被衛淵救下了!」
「秦老漢?賣豆腐的?」
「對,但還有一個好消息,他失憶變得呆傻瘋癲。」
「呼~」
雪兒學著南昭帝的樣子長出一口氣,緊接著有單膝跪地,模仿媚娘道:「還有一個壞消息,衛淵說他隻要籌備三個月,就能用特殊手段恢複秦老漢的記憶。」
「但奴婢問過派出去的殺手,他們百分之百確定沒留下活口,可這秦老漢為什還活著?我懷疑他不是真的秦老漢,而是衛淵弄來的假貨,目的就是威脅陛下,三月之後的那件事……」
南昭帝擺擺手:「衛淵不會那聰明,肯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不是公孫瑾就是糜天禾!」
「媚娘,傳令下去,盡快調查出秦老漢到底是不是真的秦老漢!」
「遵旨!」
南梔看著雪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後麵還說什?為什不學了?」
「後麵陛下說他火很大,想讓媚娘給他泄火!」
「泄火要找太醫啊,媚娘也不會醫術。」
隨著雪兒張開嘴,腦袋前後動了動,南梔臉一紅:「算了,別學了……」
南梔回到寢宮,拒絕了與冷秋霜幾女搓葉子戲,坐在梳妝台:「到底是什事呢?還和衛淵有關係,秦老漢是誰?」
走過來給南梔梳頭的雪兒,無所謂地笑道:「公主,既然你猜不到,那就把所有消息都傳信給衛淵,讓他自己合計去唄,你又何必在此耗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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