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槐澤夫人稱作‘大王’的男子身形魁梧,散發披肩,上身隻穿一件外衣,正和四個女鬼嬉戲打鬧。
四個女鬼個個姿色不凡,都是槐澤夫人為其物色,隔三差五更換一批,她也因此攀上了‘大王’的高肢。
大王名叫風吼魔,盤踞在石雲縣東山的頭號大妖,蓮華禪院數次圍剿都沒能奈何的了他。
一是他本領高強,二是他有一個手段不下於他的夫人,三嘛……
都說了養寇自重,沒了妖怪魔頭,誰還去燒香拜佛,真正被打死的,是那些不服風吼魔管教的妖怪。
生意嘛,掙錢,不寒磣。
風吼魔風流成性,在家一肢獨秀,在外輕而易舉,槐澤夫人憑自身美色,找他當了靠山,知道這是個喜新厭舊的貨色,便置辦了紅樓產業,一來中飽私囊,二來收集漂亮女鬼。
兩妖一拍即合,槐澤夫人給風吼魔當了幾年情人,到現在也沒受到冷落。
黑光掠地疾行,這一刀威勢驚人,不僅速度極快,更有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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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澤夫人哭哭啼啼,梨花帶雨道:“大王,不是你家的黃臉婆欺負我,不知哪來的惡女子,持劍行凶,把我的產業夷為平地,還一把火燒了個幹淨,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見不著大王了。”
人挪活,樹挪也活,哪安全去哪。
青石鋪滿的地麵凹陷一個大坑,蛛網裂痕以此為中心向著周邊擴散。
天地之勢積壓,風吼魔身上的壓力越發濃鬱,漸漸臉色凝重,暗道來者不可小覷。
此時的風吼魔渾身狼狽不堪,甲胄般的黑色肌膚剝落大半,露出被燒焦的肌肉,毒火攻心,每一次喘息,五髒六腑便如同架在火上炙烤,疼得他哇哇大叫,哪還有一方妖王的風采。
天地之勢!
隻聽一聲巨響,仿佛天神的怒吼,一道塵柱衝天而起,讓人心驚膽戰。
風吼魔眨眨眼,並沒有為槐澤夫人報仇的心思。
鏘!!
隨劍鳴響起,一道高挑的持劍身影落於院牆,淩厲劍氣直衝雲霄,攪動四方風雲變幻,匯聚雲氣滾滾而來。
先疊甲!風吼魔曾被自家黃臉婆的天地之勢鎖定,無法逃避,隻能硬抗,今朝再試,有了應對經驗,他昂起頭顱,提刀躍起,朝半空斬了過去。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法靜是個貪花好色的淫僧,他的妖怪朋友能有什好鳥。
風吼魔暗道麻煩,托大道:“美人莫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路過的正道中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等那人走了,本王再給你建一個紅樓,保證比原來的更大更好,行不行?”
向遠將這一幕看在眼,出手便全力以赴,先天尚且如此,他以後更該如此。
“豈有此理,欺負到了本王頭上,分明不知死字怎寫。”
白龍將借來的天地之勢全部化入劍招,使得本就強大的劍招得到質的飛躍,這也是先天武者和築基期最大的區別。
風吼魔眉頭一挑,而後道:“今天卻是不行,美人有所不知,蓮花禪院的法靜大禪師來開壇做法,本王約了他吃酒,不好四下走動,免得怠慢了他。”
不好色,那還是妖怪嗎!
刀鋒所過之處,空氣都似乎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縱橫十餘丈,劈碎白龍立身的院牆,餘勢不止,轟碎了一處房屋。
一道分水嶺,便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既是流竄的正道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作沒看見好了。
“大王,就是她,她果然追來了。”
隻有一顆腦袋探頭,趴在院牆偷看。
槐澤夫人捧起風吼魔的大手,按在自己胸前:“我置辦的產業都沒了,那可是我的嫁妝,以後都是大王你的家當。”
刀刃有血色紋路環繞,如同血管般蜿蜒曲折,觀其質地堅硬,非普通鋼鐵所能呈現,不知何物鍛造而成,又摻雜了哪些罕見材料。
“大王,你說話呀!”
“哈哈哈,定叫她有來無回。”
槐澤夫人眼珠打轉,心中有了定計,假若風吼魔也不是對手,她就搬走本體槐樹,再換一個落腳之處。
都是妖怪,風吼魔很清楚,槐澤夫人的美麗都是假象,身邊的四個女鬼也是,但妖怪嘛,就該及時行樂。
作為一個沉迷美色的妖怪,他對天地至理的感悟並不熱衷,也抽不出身去感悟。
“夫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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