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抬手一招,一隻紫金甲蟲從密林中飛出,確認附近沒有尾隨者,這才放小隊進門。
眾人沿著林中小道穿行,後方毒瘴無風遊走,重新封死了進出的唯一通道。
“黑三,李四,此行可遭遇了什波折?”殷慕出聲詢問,南疆這邊的夷族語言。
兩個漢子上前,一人一語,些許波折,並沒有什亂子,總的來說還算太平。
殷慕點點頭,自從上次在奉先縣周邊追殺一眾江湖少俠,五毒教運貨的線路就被六扇門端了幾個,導致她被上麵責罰,發配此地當掌門。
“休息三天,三天後再去德州。”
“我等明白。”
向遠跟著小隊去往倉庫,卸下身上貨物,將物資分門別類放好。這些物資他之前檢查過,領頭的李四身上有個乾坤袋,麵擺滿了藥性極強的“毒’藥,南疆本地少見,多生長在西楚腹地。
李四不知毒藥用法,向遠根據禪兒提供的有限情報,猜測和所謂的毒池有關。
問題來了,毒池大概能理解,祭祀之地是什意思,祭拜誰,南疆這邊的原始信仰嗎?
南疆三步一村,五步一落,原始信仰混亂複雜,即便是小小一個五毒教內部,也因信仰派係混亂,各有不同的祭拜神靈。
向遠一時想不通,責怪禪兒小心眼,說句有悖醫德的話,向大夫哪沒看過,哪沒摸過,拍拍屁股而已,至於這打擊報複嘛!
想不通就不想,向遠有的是手段自己打聽情報,這活他熟,很快便找到了機會。
祭祀之地位於深穀,四周有矮峰環繞,毒瘴彌漫,難以進出,深穀左邊修了一排屋舍,右邊是殷慕居住的二層木樓,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
若是迷路被毒蛇咬死了,後果自負。
數百米見寬的地方,未曾看到和祭祀相關的任何東西,除了幾個守門巡邏的,便連一條毒蟲都沒有。行腳商小隊呼呼大睡的時候,向遠走出屋舍,找到了一個巡邏的五毒教弟子,表明自己有要事和殷慕匯報,趕緊傳個話,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名五毒教弟子翻了個白眼,繼續巡邏。
向遠:(七_七)
兩分鍾後,向遠憑借一把碎銀子,說服了巡邏小隊的副隊長,後者代為傳話,總算走進了殷慕的二層木樓。
吱呀!
兩扇木門關閉。
深穀中光線本就不夠充足,兩扇木門一關,屋內立馬陰沉了下來。
作為五毒教弟子,殷慕的愛好確實與眾不同,一樓的裝潢布置就跟女巫巢穴似的。
一麵牆壁上,各種生物的骨架被精心地收集、清洗、拚接,然後整齊地擺放,處理後的內髒也保存完好,顏色、紋理都清晰可見。
全部按原位排列,這麵牆壁便是一幅幅生動的解剖圖。
五毒教特色的手辦牆。
另一邊牆壁上,殷慕的愛好就女性化很多了,都是些柔軟且富有彈性的皮革製品。
沒有看到毒蟲毒蛇等小可愛,向遠推測在二樓。
樓梯響起吱喳聲,殷慕移步走下,配上左右兩側的收藏品,以及昏暗的光線,蛇蠍美人沒跑了。“你有何事稟報?”她隨口問道。
“稟報大人,此事和地龍堡有關。”向遠說著生硬的南疆語言。
“楚人?”
“嗯。”
五毒教內有不少楚人,殷慕也不意外,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冰冷的墨綠色茶水,緩緩道:“說吧,你聽到了什消息,地龍堡近來有何事?”
“大人,您知不知道,本教有兩位先天高手折損在了地龍堡?”向遠上前一步。
“還有這種事?”殷慕詫異抬頭。
修為到達先天,在五毒教便可榮升長老,掌權雖需要排隊,但福利待遇會提高一個檔次,她卡在築基期很久了,對此非常清楚。
一看殷慕啥也不知道,向遠頓時失望無比。
原以為,逼迫自己走入閻浮門的女子來頭很大,在五毒教有一靛地位,即便不是教主最寵愛的女兒,也是教主最寵愛的女兒。
武俠和古典武俠都是這寫的,結果到了他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連個高級幹部都不是,閻浮門的含金量都被拉低了!
見向遠一臉失望,殷慕當即惱火,她從向遠眼中看到了一抹輕蔑,冷哼道:“速速道來,你什身份,能見到我便是撞了大運,再向上,你這輩子都沒有見麵的機會。”
我穿越和大運可沒關係!
向遠聳聳肩:“就是兩位先天高手折損在了地龍堡,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好,既然你不說……”
殷慕放下茶杯,大拇指扣住無名指,捏了個奇怪印訣,翻手一掌朝向遠拍了過去。
雲纏碧煙掌!
此掌為五毒教前輩高人關南疆之景所創,掌勢如雲中山影,碧煙如風中毒蛇,美輪美奐之中隱藏殺機。向遠扮演的黑臉隻是一個開竅期,如何能敵這般狠辣掌法,當即慌不擇路,吸了一口毒煙,頭暈眼花倒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
殷慕站起身,來到向遠身前,單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人提在半空,待四目相對,她的聲音陡然空靈起來:“告訴我,地龍堡折損的兩位先天高手是誰?”
“他倆容貌一般無二……”向遠喃喃道,緊皺眉頭頗為抗拒。
容貌一般無二,難道是兩位薛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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