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普度峰上空,周圍的空間緩緩扭曲,仿佛被那白色光暈的力量所影響,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
這些波紋如同水中漣漪,不斷向外擴散,所到之處,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院外,以季慕青為首的淨月禪心院弟子整齊排列,一言不發,躬身跪倒,恭送白月居士飛升。白月居士能感覺到一股強大吸力從天空傳來,她並未抗拒,前段時間觀禮靜雲掌教飛升,有樣學樣,順勢身軀騰起,飄向那道光暈之中。
“爾等好好修煉,勿忘初心。”
看著跪倒的一眾門人弟子,白月居士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光芒,餘光瞥到草叢邊站著的向遠,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向遠微微點頭,雙目鎖定那片模糊不清的光暈,試圖窺探上界境界。
混混沌沌,便如初得閻浮門的景象,什都看不到。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月居士飛到一半,護體罡氣突然開啟,且莫名發生了些許變化。
淨月禪心院拜的是觀音大士,護體罡氣的外形也有幾分大士的模樣,此時白月居士開啟護體罡氣,便有衣袂飄飄,一襲潔白無瑕。
她手持淨瓶,瓶中插著一枝翠綠的楊柳,腳下蓮花盛開,花瓣層層疊疊。
在這一刻,觀音大士的形象由虛轉實,白衣飄飄,淨瓶在手,腳踏蓮台,聖潔而莊嚴。
白月居士的身影被白色光暈籠罩,水波漣漪之中,變得無比純淨。觀音大士形象也更加清晰,與周邊的飛升白光相互輝映,形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畫麵。
不知道的,還以為觀音大士飛升了呢!
向遠:('一;)
冒昧問一下,白月師姐在其他世界可有身份,如果是的話,那邊叫什名字?
不不不,應該不會,這動不動就開車的體質,一學就會,熟能生巧還舉一反三的悟性,和觀音大士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應該是他想多了。
是了,淨月禪心院的護體罡氣就是這種模樣,巧合罷了。
絕對是巧合!
就在向遠心驚膽戰的時候,白月居士飄身進入模糊不清的水波漣漪,氣息一瞬消失,周邊混亂複雜的空間變化也隨之平息。
萬無雲,天色歸複,飛升就此結束。
向遠立在樹旁,狠狠鬆了口氣,別說,真別說,剛剛白月居士的造型給了他極大壓力,再一想這三天幹的好事,心頭直呼大禍臨頭。
另有一絲竊喜和驕傲。
叉腰.JPG
“師叔,師父飛升了,接下來該怎辦?”
季慕青上前詢問,新院主,這也不懂,那也不懂,希望師叔站出來主持大局。
她身著輕衫,外套杏黃長袍,明媚不失祥和,不上高速的情況下,隻看背影,便如師父白月居士一般。峨眉山的山水確實養人。
“你是院主,你問我?”
向遠見她有些不知所措,猜出她新官上任壓力極大,語氣一緩:“師姐飛升是大喜之事,還愣著幹什,開席啊!”
“啊?”
“我一個人坐一桌。”
向遠想了想,屁股後摸出幾個金條,塞在季慕青手中:“讓人去辦,別舍不得花錢,師叔我養你們,搞快點,今晚我就要坐席。”
向遠打定主意,離開降龍界便突破先天期,反後歸先可辟穀,今晚是他築基期最後一頓大餐,極具紀念價值,必須狠狠吃個痛快。
季慕青見向遠有安排,隻得老老實實去辦。
和前任院主白月居士相比,她手腳毛糙,遇事容易慌亂,隻知道聽從向遠的安排,未來要學的還有很多。
不能怪季慕青沒手段,萌新都這樣,說起來,主要責任還在白月居士。後者此前從未考慮過自己有飛升的可能,突然修為大進,院主的經驗都沒來得及傳授季慕青。
當天晚上,淨月禪心院擺了幾張大圓桌,一眾門人弟子開開心心坐席,吃得小肚子都鼓了一圈。跟師叔混,豈能餓了她們。
其他人就沒那好運了,白月居士飛升的動靜很大,瞞不住,峨眉山七十二峰都有人前來恭賀。向遠讓季慕青出麵收了份子錢,但沒請他們入席,寒暄兩句便將人打發了。
院主嘛,臉皮厚是第一步,向遠希望季慕青早日獨當一麵,便委以重任,絕不是擔心人太多,導致自己沒法吃盡興。
圓桌前,向遠大快朵頤,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架勢。
最後一頓,必須吃個過癮。
說是一人一桌,其實並沒有,白心師太季慕青坐在向遠身旁,不停給師叔夾菜,間或為他擦去嘴角汙漬,溫柔體貼,細致入微,便如曾經的白月居士。
可以理解,師父飛升了,照顧師叔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她身上。
“嗝”
向遠拍拍肚子打了個飽嗝,旁邊的季慕青先是為他擦了擦嘴,而後倒上一杯香茶,距離師父照顧師叔,就差進屋把頭發盤起來了。
你不對勁!
向遠瞥了季慕青一眼,知道她在想些什,並勸她死了這條心。
他為人正直,不近女色,絕不會因為季慕青年輕漂亮身材好,溫柔體貼又乖巧,還有製服誘惑、逆來順受、師徒buff的加成,就帶人進屋打出一套雲纏碧煙掌。
“慕青,隨我進屋。”
“啊?”
季慕青嚇得險些打落手中茶杯,原地皺著眉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最後乖巧起身,亦步亦趨跟在向遠身後。
!
房門一關,季慕青肩膀一顫。
又開車!
向遠狠狠鄙視了一下這對師徒,取出兩瓶血藥,說道:“師姐飛升,師叔我很少在淨月禪心院走動,門內大小事宜都需要你來處理。拳頭小,說話都沒人聽,你好好修煉,以飛升為目標,多敲敲木魚,別成天心思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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