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刮骨道人,意思很簡單。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五毒教教主夫人的匪號由此而來。
蕭何講述阿娜黑顏的生平事跡,出身極樂道,是那一代最傑出的弟子。
傳聞容顏絕美,萬般嫵媚風情,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邪魅之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墜入深淵。阿娜黑顏身具極樂道傳承,精通媚術、采補之法,擅長以美色為誘餌,吸取他人的精氣與功力,早年便有了化神期修為。
後習得五毒教諸多秘法,毒術出神入化,既能殺人於無形,又能讓人在極度的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極樂道傳承操控元神,五毒教秘法操控肉體,不知有多少人受阿娜黑顏操控,淪為受她驅使的傀儡。因其美貌,即便知道這娘們的身子沾不得,依舊有不怕死的前仆後繼衝向明知山,爭先恐後倒在她滴滴答答的裙下。
正如刮骨道人的外號一般,她的美麗與危險並存,既是讓人癡迷的絕色佳人,又是讓人畏懼的致命毒藥。
“據說,五毒教教主出門,在南疆溜達一圈,他那些兄弟朋友,十個有九個是道友……”
向遠滿頭黑線,蕭何這番說辭,把阿娜黑顏形容得跟個技術工作者似的。
順便吐槽,刮骨道人的外號太雅了,阿娜黑顏不是和誰有一腿的問題,她和誰都有一腿,不如改為基因收集者。
這客流量,已經不是普通的公交車了,是城際地鐵!
向遠翻翻白眼:“既如此,為什不去找苦主,我是說五毒教教主,找阿娜黑顏幹什,萬一她饞我身子咋整?”
“小遠哥別怕,我保護你!”
許繼先仗義出聲,無所畏懼的模樣仿佛在守護正義。
那我可太謝謝你了!
向遠更無語了,想聽聽蕭何的解釋。
“根據情報顯示,教主在查賬,已經查到了自家夫人頭上,他倆本就不和,分居不知多少年了,這次鬧掰,五毒教定有一場大亂……”
“別看主動權在教主手,實際上,阿娜黑顏在教中更具權勢,她背後有高人指點,八成是極樂道的高手,加入教主一方實屬不智。”
蕭何壓低聲音道:“情報非常準確,五毒教的五大長老知道嗎,有一個投靠咱們西楚,現在是皇城司的線人。”
“還有這種事?”
向遠眉頭一挑,難怪蕭何如此篤定,原來是掌握了一手消息。
五毒教在南疆屬於二流勢力,比不得天下一流的八大邪魔,教內,先天便有長老級別待遇,另有化神期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長老。
若非五毒教亂到無法生存,五大長老級別的掌權者不會選擇跳槽,給西楚當狗固然能夠洗白,可與人為奴怎比自在為王。
“具體的章程暫時還沒出,我還要合計一下,小遠哥這幾天別亂跑,你答應過和我走一趟南疆。”“這是自然。”向遠點點頭。
他功至先天,因無相印法,走了集百家之長的路數。
南疆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妖邪,有且極有可能是先天期密度最大的地圖,很適合他拿來抄一下。再有,是時候去挖一挖硬盤師伯留給他的遺產了。
地龍堡旁邊就有一個,速去速回,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遠的不說,單說三陰生死簿。
硬盤師伯走太快,記憶大多為殘缺碎片,三陰生死簿的修行法門到先天便戛然而止,這門功法立意頗高,直指陰陽生死大道,向遠說什都要補全。
沒有蕭何相邀,他也會去南疆走一趟。
啞巴屯。
夕陽西下,月光未出。
向遠化身黑色殘影,無聲掠過地麵,抵達上周遺跡,四下看了看,在一麵破敗的石牆上敲了敲。“篤篤篤!”
向遠補上敲門聲,禮貌道:“禪兒在家嗎,向叔叔來看你了。”
話音落下,地麵鑽出四條銀白色鎖鏈,纏住向遠四肢,將其拖入地下。
白色鎖鏈環繞的圓球內部,禪兒盤膝端坐,抬眉看了向遠一眼,沒好氣道:“你來幹什,擾了清淨,害我沒法好好修煉。”
她嫌棄臉上前,將向遠按倒在地,騎上去便開始喝藥。
向遠拍了拍屁股,一個仰臥起坐,盤膝在地坐好,吹開遮擋自己麵門的青絲,臭不要臉道:“知道禪兒修行刻苦,缺少外補之物,主動上門相贈。”
二人環抱吻頸,耳鬢廝磨,向遠一手托臀,一手攬腰,姿勢無比曖昧。
恥度就是這一步步下滑的,禪兒以前還會給向遠一巴掌,現在哼一聲就沒了下文,一邊鞏固牙印,使其不可磨滅,一邊含糊道:“往常讓你來找我,你都裝聽不見,今天過來肯定沒安好心。”“禪兒誤會了,我是來送藥的。”
“不說實話就滾。”
“那我走?”
禪兒鬆開嘴,一巴掌拍在向遠臉上,讓他老實點,哪也不去。
到了她的地盤,一切她說了算,向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種好事。
警告完畢,一口咬下,眯著眼睛享受進補大藥的快樂。
向遠指尖拂過,從腰線至美背,肩膀一痛,眥牙咧嘴收回手,老老實實雙手抱臀,跟著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兩人皆有辟穀,地下不知時間流逝。
禪兒幾次醒來,見向遠一直在身旁,哪也沒去,眼睛眯成月牙,心情大好之下,麵對向遠在先天期的修行疑惑,逐一作出答複。
她並非一直修煉,隻是,休息的時候也沒有離開向遠懷中,眯著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小憩。全無防備,信任十足,比起二人初見,變化之大,堪稱一個天一個地。
“對了,這幾天我要去一趟南疆,借他人天地之勢做個參照,印證自身所學。”向遠開口說道。“嗯。”
禪兒鼻音輕哼,歪頭在向遠臂彎拱了拱,半睡半醒之間,眉宇慵懶,流露出不加媚術修飾的天然嫵媚。和上次一樣,因為貪心,大藥服用太多,積壓體內尚未消化,上頭了。
“咕嘟!”
聽到咽唾沫的聲音,禪兒眯著眼睛醒來,見向遠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冷哼一聲,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好好抱著,不許胡思亂想!
向遠挨了一巴掌,感覺不輕不重,分明是在獎勵他。
有本事你繼續!
向遠捂著臉,目露大丈夫能屈能屈的隱忍,趁禪兒一個得意,問道:“關於南疆五毒教,禪兒知道多少,那位道號“刮骨道人’的教主夫人,聽說她媚術很厲害,你是妖女,也會媚術,有什抵禦媚術的方法嗎?”
“怎,你又打上五毒教的主意了?”禪兒來了精神。
向遠是她養的狗,血藥大進,對她修行大有裨益,等同她得了好處,若有苦苦哀求,她願意大發慈悲幫個忙。
不多,求三次,她就勉強答應。
“不能這說,我畢竟是楚人,五毒教禍亂邊境,大好機會在前,我自然要火上澆油,此乃正義之油。“不要臉!”
禪兒嫌棄極了,陰陽怪氣道:“奪寶貝就奪寶貝,還正義之舉,你可真是個正道好少俠。”所以你才是妖女呀!
“所以呢,禪兒有抵禦媚術的方法嗎?”
“以你的元神強度,隻要不是你心甘情願,不會被媚術蠱惑。”禪兒如實道。
她之前對向遠用過媚術,後者挎著一張批臉,跟個智障似的。
“不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先天期武者,標準的莽夫,元神強度太顯眼會節外生枝。”向遠搖了搖頭。
“倒也簡單,你先中我媚術,受我驅使,就不會被其他妖女魅惑了。”禪兒皺了皺眉。
啥玩意,媚術還分先來後到?
禪兒一巴掌拍在向遠臉上,眯起眼睛端詳了好一會兒,冷哼一聲道:“閉上眼睛,我授你一門本事,可保你元神無憂,不必擔心受他人蠱惑。”
向遠聽從安排,老老實實閉上眼睛,等了好久,聽到禪兒深吸一口氣,接著嘴唇一熱,似是什溫潤之物貼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見禪兒近在咫尺的嬌顏,暗道一聲離譜。
等會兒,你為什這熟練?
哦,擱我身上刷出來的熟練度,那沒事了。
兩人唇舌纏綿,禪兒親著親著,片刻後發現哪不對,說好的正經傳功呢,怎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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