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淵界,奉先縣。
乾淵界和天神界位於兩條不同的時間長河,各自流動,互不影響,向遠在天神界待了幾天,返回乾淵界隻花了開門關門的時間。
租來的小院內,向遠盤膝蒲團,帕魯上線,將南疆的收獲感悟逐一消化。
他無風而起,身軀保持盤膝入定的姿勢,雙目半開半闔,眼中白光閃動,梳理一條條天地法理交織的絲線。
時間一晃就是十來天,消化感悟的時間比向遠想象中要長,原計劃三天就該搞定。
“帕魯不行啊,是不是上班的時候,用公司電腦打遊戲了?”
向遠嘴上抱怨,心很清楚,再沒有比沉穩更努力修行的帕魯了,花這久,是因為雲鬥城收獲頗豐,短時間內消化不了。
“南疆果真人傑地靈!”
向遠飄身而起,出了院子,離了奉先縣城,抵達啞巴屯,準備再推一下禪兒的進肚條。
放置了這多天,小傲嬌又該鬧脾氣了。
剛到上周遺跡,向遠便輕咦一聲,感應中,並無禪兒的氣息。原以為後者故意閉門不見,土遁下沉沒有找到鎖鏈圓球,這才意識到禪兒真沒在家。
“跑哪去了,也不說一聲……”
向遠嘀嘀咕咕,懷疑禪兒偷偷跑出去做任務,手握玉璧撥通了電話號碼。
在服務區,但禪兒不接。
“我家的妖女實在太純情了。”
向遠感歎一聲,電話拿都拿了,總得聯係上一個,轉而撥通蕭令月的號碼。
也在服務區,也是不接。
什情況,她倆對賬了?
向遠眼角一抽,禪兒不喜蕭令月,對賬的可能性不大,但一個兩個將他拒之門外,這就有些過分了。又不是什掃把星,每次遇到都會倒黴,至於嗎!
想到這,向遠突然發現,自從定親之後,蕭令月便沒主動來找過他。
論純情,和禪兒半斤八兩。
“師姐啊師姐,這好的一根大藥,還免費,你居然能忍得住。不是我嚇唬你,你不喝,有的是人喝。”
成功有三大秘訣,堅持,不要臉,堅持不要臉。
做到這三點,世上無難事。
三個時辰後,在向遠堅持不要臉的呼叫下,總算把蕭令月搖了出來。
此時是夜晚,在向遠新租的小院,蕭令月出門見一片漆黑,皺了皺眉:“師弟為何不點燈?”“存錢下聘禮,能省則省。”
不愧是他,一句話,蕭令月就不吱聲了。
以兩人的修為,屋內是否點燈都不影響,借窗外月光,屋內便如白晝。
蕭令月四下看了看,狐疑道:“禪兒呢,她怎不在?”
“師姐這話說的,禪兒又沒和我定親,她為什要在?”向遠無語吐槽,主打一個人老實。蕭令月不知如何作答,禪兒對向遠的心思,她多少能察覺幾分,一種青澀的、朦朧的、尚未發芽的愛意,因為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故而壓在心底未曾表露。
你這根木頭,也就嘴上能說會道,一點都不懂女兒家的心思。
蕭令月埋怨看了向遠一眼,木頭不可怕,可怕的是木頭四處撩人,撩了還沒自知之明。
最關鍵的是,既招惹了她,就不該去招惹禪兒!
現在好了,害她患得患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怎和禪兒相處。
禪兒,別再想你的白虎師兄了,師姐已經和他定親,見過父母,生辰八字都換了。
這合適嗎?
肯定不合適,說出來,姐妹當場沒得做。
“師姐,你在那發什呆呢,來都來了,來口熱乎的再走唄。”向遠一臉正直發出邀請。
“不要,你肯定沒安好心!”
對禪兒,蕭令月全無防備,唯唯諾諾,智商感人。對向遠,蕭令月嚴防死守,重拳出擊,比誰都聰明。“師姐,我又得了機緣,血藥大進,不信你試試。”向遠笑著說道,伸出一根手指,逗貓一樣晃了晃。“咕嘟!”
蕭令月很不爭氣咽了口唾沫,反應過來,又氣又惱,堅持拒絕,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可你來都來了,而且還關著燈。”
“那也不要!”
蕭令月冷笑,臭不要臉的家夥仗著有幾分藥力,各種把人看扁,今天她就要好好證明一次,至少她蕭令月不饞那點藥力!
仙子の修行.JPG
師弟真香啊!
床上,向遠盤膝而坐,蕭令月眯著眼睛趴在向遠身後,麵露陶醉吸了起來。
老規矩,餐桌禮儀不能忘,用餐之前先消毒。
片刻後,蕭令月想到了什,小心翼翼抬手,似是喝醉了,不經意碰到向遠,在其左側肩膀摸了摸。確認那邊沒有牙印,鬆了口氣,心情更加愉悅。
算你老實!
“師姐,你摸我肩膀幹什?”向遠眼角帶笑,明知故問。
“有嗎?可能是不小心碰……”
“我懂了。”
向遠不給她狡辯的機會,抓住手腕,一個發力,將人從背後帶入懷中,雙臂一環,便讓其動彈不得。這一套行雲流水,在禪兒身上練的技術,等蕭令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向遠懷。屋內安靜,隻有心跳加速聲,蕭令月牙關輕顫,堂堂化神期武者,被向遠隨意拿捏,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自己可以反抗。
“我知師姐心意,嘴上不說,心愛我愛的要死,也知你往日威嚴,放不下更說不出口,便由師弟來當壞人,不會讓你尷尬。”向遠柔聲細語,改走暖男人設。
“不,不,……”
“師姐不用狡辯,剛剛你摸我肩膀的時候,我就什都知道了。”
向遠深情款款,抓住蕭令月手,十指相扣:“你覺得在後麵不方便,無法入定運功,想坐我懷又不好意思開口,便摸了摸肩膀提醒我,是也不是?”
“阿這……”
我隻想看看你肩上有沒有禪兒的牙印。
蕭令月欲哭無淚,實在說不出口,見向遠的臭不要臉越來越近,急忙上前趴在他肩膀,消了消毒,再次進餐。
不過如此!
向遠略施小計便成功得手,心下得意,一手攬住蕭令月纖腰,另一手下意識托住屁股,直到懷中身軀一僵,才反應過來。
.….”2
無人說話,屋內再次陷入一片安靜。
見蕭令月不說話裝鴕鳥,向遠將錯就錯,保持姿勢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後,蕭令月埋頭趴在向遠肩膀,取藥已經結束,實在裝不下了,但不知為何,她沒有起身的意蕭令月自己也不明白,捋了捋,她抱住向遠是為了保護自己,免得一照麵,向遠又該輕薄她了。又是半響,蕭令月小聲道:“師弟,你怎不說話?”
“在收拾色鬼,沒時間。”向遠沉聲道。
???”
“很明顯,我靠強大的自製力,阻止了色鬼調戲師姐。”
師弟辛苦了,還有,能把你的手拿開嗎?
蕭令月暗罵一聲色鬼,起身推開向遠,未等跳下床,又被向遠抓住手腕拽回了懷中。
見向遠低頭靠過來,蕭令月瞬間變得驚慌失措,雙手撐在向遠胸前,軟綿無力推了兩下,接著便如受驚的小鳥,急忙閉上了眼睛。
“嚶嚶嬰…
一吻結束,向遠抬起頭,深呼吸喘了幾口氣。
新手都這樣,吻技生澀不說,還不會配合呼吸。
多練幾回就熟練了。
蕭令月依舊閉著眼睛,長睫微微顫動,努力平複內心波瀾,嬌顏染上一層淡淡酡紅,晚霞映白玉,羞澀之中別有一番動人嫵媚。
和向遠不同,她是真的生澀,兩手緊緊攥著向遠的衣襟,胸口微微起伏,唇角餘溫尚在,腦海中不斷回放帶著電流的觸感。
“師姐好美……”
向遠望之一愣,低頭再次吻下。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的吻技有了翻天覆地的進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令月迷迷糊糊回過神,發現自己被向遠抱在懷中,咬住下唇,埋怨看了他一眼。“放我下來,你……你總是做這些惱人的事。”
“師姐不喜歡?”
“怎可能會喜歡!”
不會呀,禪兒就很喜歡。
向遠臉皮厚的驚人,美人在懷,說什都不肯撒手,蕭令月掙紮了幾下,依舊……
就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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