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一生氣,禪兒就慫了,老老實實交代起前因後果。
十多天前,禪兒返回黃泉道,因為蕭令月帶來的壓力,修行努力格外上心,五天之後成功出關。
本想閉關一個月,閉著閉著,想相公了。
恰巧,此時有一批黃泉道外門女弟子送至聖女大殿,擇優錄取,填補聖女大殿空缺的崗位。
這些年,真聖女錦瑟背井離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假聖女禪兒也四處為家,四處打洞,聖女大殿無人看管,哪哪都缺人手,把聖女隨侍抱琴累夠嗆。
以防自己操勞過度,早早就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抱琴請示禪兒,擇優選取一批黃泉道外門女弟子,一來填補崗位空缺,二來培養屬於聖女的親信。
這種小事,禪兒興趣不大,也懶得關注,隻提了一個要求。
醜的不要,好看的更不要。
隻能說懂的都懂。
抱琴按禪兒的要求,很快便從南疆各地,網羅了一批平平無奇的外門女弟子。
其中,就有司馬青煙。
司馬青煙的姿容絕對稱得上一流,優等生學姐顏值耐打,身材氣質皆是不俗,但不知何故,戴著一張人皮麵具,作為外門女弟子送進了黃泉道總部。
禪兒有化神期修為,感知何等敏銳,一眼識破司馬青煙有問題,將人帶入地宮嚴刑拷問。
司馬青煙嘴很硬,禪兒的拳頭更硬,一頓收拾將其重創,綁上十字架便要拷問元神。
然後向遠就來了。
上述為禪兒供詞,忽略了部分內容,比如她見司馬青煙容貌身段一流,萌生了拿其修煉輪回轉生經的念頭。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了?”
向遠輕哼一聲:“這女子既然臥底黃泉道,肯定是好人,我會將她帶出南疆,以後你少打轉世之身的念頭,錦瑟那六具身軀足夠你用了。”
“禪兒不喜歡錦瑟嘛!”禪兒抱住向遠的一隻手晃來晃去。
放之前,她這般舉動說不出的蠢萌可愛,現如今失了清麗淡雅,粉唇開闔,貝齒吐香,一雙美眸秋水流波,便有媚意盎然,道不盡的楚楚動人。
她畢竟不是小姑娘了。
啪!
“不許騷!”
向遠教訓一聲,見禪兒又開始掉小珍珠,心一軟,將其抱在懷中,關心道:“怪相公把禪兒打疼了,我沒別的意思,怕你走上錦瑟的老路,我也不喜歡她。”
“嚶嚶嚶~~”
禪兒趴在向遠懷中,小腦袋拱來拱去,媚眼如絲,也不管身在何處,吹了口香風,就要和相公小別勝新婚。
想給相公生孩子。
“這怎行,萬一她突然蘇醒,我清白的身子豈不是被她看光了?”向遠連連搖頭。
“禪兒把她的眼睛刺瞎。”
“……”x2
啪!
……
聖女大殿,後院,繡樓。
抱琴為昏迷不醒的司馬青煙換上衣服,來到聖女大人的閨房門前,一聽屋內沒了動靜,撇撇嘴很是不屑。
這也太快了,向左使一日不如一日,真不知聖女大人看上他哪點好了。
屋內,禪兒一襲單衣,對鏡梳妝。
向遠手握玉梳立在禪兒身後:“情況就是這樣,我會遊曆天下,踏足更高的武道巔峰。”
“相公修為化神,打算什時候開啟閻浮門,去下一個世界?”
“暫時不急,而且我也沒感應到新的世界,等閻浮門有了動靜,我再聯係你和師姐。”
向遠說到這,低頭在禪兒耳邊道:“聯係師姐之前,先聯係相公的好禪兒,提前三天,禪兒滿意嗎?”
信手拈來,越來越熟練了。
禪兒哼哼兩聲,大抵是滿意的,隻要能把蕭令月比下去,一切都好說。
不知想到了什,她狐疑道:“相公,你和剛剛那女子認識?”
“不認識啊,為什這問?”向遠不解道。
為了司馬青煙的小命著想,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向遠演技在線,禪兒未曾從他臉上看出破綻,陰陽怪氣道:“相公真體貼,見她容貌不凡是個美人,便要親自護送她離開南疆。哼,這一路上,她昏迷不醒,全無反抗之力,指不定會發生什呢!”
“笑死,你在相公手不也昏迷了好幾次,發生什了嗎?”
“相公就說睡沒睡吧!”
“……”
禪兒有理有據,客觀尊重現實,向遠無法反駁。
“呸,狐狸精,禪兒這就去抓花她的臉!”禪兒咬牙切齒,心補上一句,還有胸。
“別鬧了,人家是好女子。”
“禪兒就不是好女子了?”
“巧了,相公喜歡壞女人,尤其是禪兒這樣的妖女,簡直愛不釋手。”向遠手挽青絲,越來越會了。
沒有媚術,但不妨礙禪兒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轉身抱住向遠,撒嬌道:“相公多陪禪兒幾天好嗎,禪兒好想你。”
“唉,罷了罷了,誰讓相公這喜歡禪兒呢,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
三天後。
聖女大殿。
向遠從抱琴懷中接過司馬青煙,將輕柔身子扛在肩上,拍了拍屁股扶穩,對低頭不語的抱琴露出獰笑:“此女內媚不顯,夠本座玩弄一段時間,等玩死了她,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就你那點能耐,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抱琴心頭格外不屑,她雖然沒吃過見……
哦,她還真見過,上次服侍向遠更衣的時候,能看的,不能看的,她什都看見了。
抱琴曾為玉笙坊頭牌,又是黃泉道出生,擅長媚術,理論知識紮實,吹拉彈唱無一不精,硬件軟件的配置方麵基本上拉滿了。
向遠這等軟腳蝦的威脅之言,根本嚇不倒她。
甚至還想笑。
不是她吹,就向左使這樣的,哪怕初來乍到,她也能輕易降服。
四舍五入,都不用聖女大人親自出手,她一個侍女就能將黃泉左使斬於裙下。
抱琴心下不屑,麵露惶恐不安的神色,直到向遠帶著司馬青煙走遠,才輕哼一聲。
什積年老魔,根本就是廢物!
再說向遠這邊,一路離了聖女大殿,直奔黃泉道出口方向,每遇好奇目光,都會惡狠狠瞪回去,然後狠狠拍一下屁股。
沒辦法,臥底反派陣營,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無奈,也必須忍耐。
司馬青煙也別覺得委屈,他向某人更委屈,為了救人脫離虎口,這三天,正道少俠沒少被黃泉妖女糟蹋。
你隻是被摸摸屁股,向少俠可是被妖女踩臉了!
這是踩臉嗎?
這分明是在肆意踐踏少俠心中那股如火焰般熾熱燃燒的正義,以及那如同鋼鐵般堅定不移的自尊和原則。
還有,那妖女使盡渾身泄數,每天多姿多踩,換著花樣各種羞辱,給少俠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現在回想起來,仍有屈辱的淚水從口中流出。
說多了都是眼淚,不提也罷,向遠加入皇城司,成為臥底的那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能把人救出來,天大的恥辱加身,他也能忍下來。
向遠唏噓感歎,迎麵遇到幾個黑影,冷哼一聲,大手包住香臀,指尖微微陷入,晃悠悠從幾人麵前揚長而去。
“看什看,沒見過色鬼嗎?”
待向遠離去後,為首的左冷邪才沉著臉轉過身,望著被向遠肆意淫辱的黃泉道外門女弟子,眼中一片陰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大哥,要不要……”
“先別動他,還不是時候。”
……
奉先縣城外,玉林書院。
皇城司小團隊散夥後,王文敘去了鎮滇府以文會友,書院人去屋空,課桌上落了不少灰塵。
向遠找了個幹淨角落,將司馬青煙擺成盤膝坐地的姿勢。
他取出一瓶血藥為司馬青煙服下,而後並指成劍點在她後心,為其療傷。
藥力太強,若無他本人運功相助,司馬青煙會被活活燒死。
向遠指尖溢散真元,湧入司馬青煙體內,助其消化藥力,順便重塑受損的經脈和氣穴,一眼掃過,發現她因為修煉兩種難以兼容的功法,體內落了不少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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