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齋,知客院。
還是後山上房,還是熟悉的二樓小屋,還是那個弱小無助的身影。
有別於之前,這次沒有人山人海的女粉絲。
素染劍尊精準落位,將向遠扔到了後山知客院,除了少數幾人,其他人不知道向少俠來劍心齋做客,八卦未曾傳出,自然就沒有女流氓組團前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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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老實人歎氣。
向遠坐在屋中,看著外麵的大太陽,嚐試著找出九絕大陣的破腱,尋得一條逃出生天的出路。
效果一般,從昨晚到現在,他嚐試了很多次,一次都沒成功。
素染劍尊沒說笑,真把他扣下了!
“一晚上沒回,按照昭王府的經驗,令月又該疑神疑鬼,懷疑我在劍心齋發展不正當男女關係了……”
向遠嘀嘀咕咕,雖然但是,這次的確是冤枉了老實人。
還有,門縫劍尊目光如炬的表情,擺明了是嚐到甜頭,隱隱有著朝白無豔發展的趨勢,不會在大晚上夜襲他吧?
應該不會。
兩位女強人都是我行我素的主兒,她們有想法,不會等到晚上,大白天就動手了。
當!
房門推開。
向遠輕飄飄瞥了一眼,驚訝道:“居然是你?”
來者是秦昭容,白色宮衣軟帶收束,將盈盈一握的纖腰勾勒得愈發驚心動魄,盡顯妖嬈。作為劍心齋的‘妖女‘,她氣質也最為嫵媚,眼尾微挑,紅唇微勾,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隻輕輕一掃,便叫人呼吸微滯。
第一次見秦昭容的時候,向遠將這位極具風情又特別會撩人的女醫師,視為經驗非常豐富的那種色氣大姐姐。
後來才知道,這貨也就看著厲害,實則一竅不通。
又是一個拜錯山門的典型案例。
一如硬盤師伯的理想型是黃泉道,秦昭容當年若是拜在極樂道,早就有宗師修為了。
“我過來看看……”
秦昭容探頭探腦進屋,四下看了看,沒有嗅到紫萍和商清夢的氣味,一時頗為懊惱。
壞了,來早了!
既來之,則安之,秦昭容麵帶淡笑坐在向遠身旁,端起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嗓音如蜜調了酥,含糖量極高:“大師姐沒來就罷了,怎紫萍師姐也沒來?”
“她昨晚吃太多,今天再吃,身體會受不了。”向遠如實說道。
咦惹!
秦昭容心下嫌棄,眯著眼睛朝向遠湊了湊,腰胯弧線驚人,仿佛再用力一些,水蛇腰就該扭斷了。
秦昭容還沒張口,向遠就知道她要說什,擲地有聲道:“癡心妄想,向某守身如玉,不是水性楊花的放蕩男子,你不用說了,沒可能的。”
說完,一臉我很愛我娘子的正直嘴臉。
秦昭容翻翻白眼,懶得揭穿向遠虛偽的麵具,朝其勾了勾手。
見向遠不動如鍾,她頗為不滿:“想什呢,我今天是來幫你的,現在說說好話,我一開心,沒準就把你放
出劍心齋了。”
“真的假的,你有這個本事?”向遠驚訝道。
“少看不起人了!”
秦昭容大怒,她是沒這個本事,但向遠無憑無據直接否定,一點麵子都不給,這就是向遠的不是了。
向遠不信秦昭容的鬼話,他身上的禁製是門縫劍尊施加的,整個劍心齋,除了商清夢,沒人能把他放出去。
考慮到門縫劍尊眼中寫著‘吃人’二字,商清夢可能都辦不到。
秦昭容就更沒可能了。
而且,她也沒膽子!
誠如向遠所料,秦昭容沒這個能力,更沒這個膽子,但假裝有這個能力,借機中飽私囊的膽子她還是有的。
兩句話之後,秦昭容就暴露了狼子野心,要求不高,紫萍拿了多少,她就要多少,隻要向遠乖乖配合,今晚就能神抖擻離開劍心齋。
你是來找樂子的吧!
向遠撇了撇嘴:“我是無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關鍵是你,你大師姐知道了,指定把你細細切做臊子。”
“不會的,紫萍師姐不還活得好好的。”
“不一樣,阿萍有她存在的價值,沒有她,你大師姐就找不到我。”向遠講述奇葩機製。
還真是!
這下輪到秦昭容撇撇嘴了,紫萍可以召喚向遠,紫萍+向遠可以召喚商清夢,唯獨她誰都召喚不出來,感覺遭到了霸淩,被排除在朋友圈外,開銀趴都沒人喊她。
正懊惱著,見向遠目光審視,上下打量著自己,秦
昭容芳心大悅,喜道:“你終於想通了?”
想啥呢,你想開了,我都想不通!
向遠嚴肅臉點點頭:“阿萍拿多少,你就拿多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今天就成全你。”
這爽快?
秦昭容心下一慌,嘴上叫囂厲害,那是因為向遠屢次拒絕,冷不丁答應下來,她反倒有些不敢了。
要不改日吧,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大白天的……起碼晚上關了燈。
就在秦昭容起身要走的時候,手腕和肩膀突然被向遠扣住,天生神力襲來,整個人被壓在了桌子上。
喏,這就是阿萍的待遇,你先拿著。
比劍大會的時候,秦昭容說過蕭令月的壞話,嘲諷蕭令月是個小平板。
向遠聽得清清楚楚,當時就表示,要把秦有容打至平平無奇,看她以後還怎蹦噠。
打胸口是沒可能了,劍心齋是名門正派,擅長訛人碰瓷,他敢打秦昭容的胸口,後者就敢往地上一躺,不掏出幾個億就別想走。
壓一壓,略施懲戒。
“疼疼疼,快鬆手,要斷了!”
這個體位不僅紫萍熟悉,秦昭容也不陌生,她陰陽怪氣的時候沒少被紫萍這收拾,但紫萍什臂力,哪比得過體育生的身板,隻壓了一下,秦昭容就遭不住了。
“比劍大會的時候,你說過向某夫人的壞話,劍柱禁地的時候,你還一個勁兒撩火……”
向遠哼哼兩聲:“我要是你,肯定躲著走,你倒好,主動上門來找晦氣。”
向遠一邊說,一邊四下看去,壓了片刻,未曾見到
商清夢,感慨召喚機製還是那嚴謹。
必須是紫萍把屁股撅著,否則召不出來!
嚴謹之中又有幾分離譜,每次都讓向遠百思不得騎姐,並表示姐受不了。
被扔出小洞天之後,向遠就沒見到商清夢,嚐試召喚失敗,鬆開秦昭容的手,一躍跳出窗外,準備去紫萍的小院找其幫忙。
“力氣真大……”
秦昭容捂著肩膀站在窗前,抱怨體育生不懂憐香惜玉,猛地想到了什,驚歎道:“看不出來,紫萍師姐平時很正經的一個人,竟然喜歡這種調調,狗男女花樣真多。”
見向遠身形遠去的方向,她眼前一亮,挪移空間跟上。
上次劍心齋求藥的時候,向遠曾在紫萍的小院住過幾天,熟門熟路,很快便摸到了院牆。
無視嚴防死守的空間禁製,輕輕鬆鬆翻牆入院。
庭院內擺放著不少形態各異的盆景,與周邊假山相映成趣,向遠夢回曾經,仗著哥們兒的身份,直接走窗戶,摸上坐榻和紫萍勾肩搭背。
紫萍人都麻了,劍心齋外勾勾搭搭就算了,在這還敢亂來,傳出去她還做不做人了?
什,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也不行啊!
紫萍看了眼肩上的爪子,橫眉冷眼,讓臭不要臉放尊重點。
“不怕,你大師姐當著劍尊的麵講明咱倆的奸情,滾床單的事兒,你師尊都知道了。”向遠聳聳肩。
“你,你……你不狡辯?”紫萍瞠目結舌。
“我倒是想狡辯,但你自己承認了,我能怎辦?”
向遠說了聲豬隊友,揮手在身前一劃,重播紫萍和秦昭容的對話。
畫麵中,秦昭容提及情郎,紫萍不僅沒反駁,還一臉我早就和他好上了的淡定。
"……"
一瞬間,紫萍覺得天都塌了,鼻子一酸,默然流淚。
“好了好了,別哭了。”
向遠攬著香肩輕輕拍了拍,樂道:“多大點事,做人要心胸廣闊,你看我,被你誣蔑和你滾了床單,笑一笑就過去了,完全沒往心去。”
“#@&……凸*~^&?……”
紫萍口吐芬芳說了一堆話,因破防,過於激動導致口齒不清,向遠也沒聽清她在說什。
不重要!
向遠抬手捏住紫萍的臉,將其小嘴捏得高高撅起,惡狠狠道:“阿萍,我把你當兄弟,要雙修就給雙修,要血藥就給你血藥,你卻把我騙進劍心齋來殺,你說,我該怎報複你的大恩大德?”
“現在把我當兄弟了,你看我樂子的時候怎不說?”紫萍噘著嘴,憤憤不平說道。
師尊都誤會了,她以後哪還有臉見人。
“是你自己擺爛的,怨不得旁人……”
向遠不想就這個話題深入,強行搶占道德高地之後,換了個話題:“給你一個機會,帶我離開劍心齋,否則今天別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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