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今顧還沒有回去，南疆本就有人要置他於死地。要是顧就是墨澄忌的消息傳回去，那些人就有個十分好的借口對北燕出手了。

    最重要的是，發生戰爭，將士們還能保家衛國是本職。可百姓們呢？兩國的百姓何其無辜，他們憑什要承受這一切？

    “我知道，沒有哪國君王是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疆域擴大的。”顧卿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對徐南實話，“但是，這場戰爭，北燕本來就是被動迎戰的。如今，已經將大夏北麵的數十座城池納入國土，如今更是將碎風關打下來了，再打下去，且不對國力的損耗，單是戰線拉長，就對北燕沒有太大的好處。”

    “你是這想的？”徐南情緒不辨地反問道。

    顧卿有幾分緊張，也不知道徐南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就生氣。身為將軍，大概都是比較喜歡戰場的。就算徐南看上去是個性子沉穩的將軍，大概骨子的熱血也是改變不了的。她這，分明就是在跟他唱反調。

    不過，就算徐南生氣，顧卿也還是要。左右，最後決定的人也不是她，既然徐南要問，顧卿自然是要實話的。

    “我確實是這想的。”顧卿承認了，“義父，一旦咱們帶人深入大夏腹地，焉知大夏將士和百姓不會瘋狂反撲？咱們被牽製在大夏境內的時候，若是北戎趁機發難，咱們豈不是腹背受敵？況且，南方還有南疆在虎視眈眈。所以，義父若是要問我的真實想法，我隻覺得我們應該適可而止。”

    “這就是全部理由？”徐南的眼神，仿佛能夠看到顧卿的心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