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鳳禦那近乎歎息的話音才落下，顧卿就察覺到，帝鳳止的身體有幾分僵硬起來。心頭有些疼，為帝鳳止，也為帝鳳禦。這兄弟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這些年了，過去的事情，隻怕沒有一不在困擾著他們，日子又哪會好過得起來？

    “要，什時候注意到你的，大概也就是上一次，我和阿止一塊兒到燕南關來的時候吧！”到這兒，帝鳳禦似乎很是感慨，“起來，還是阿止開始懷疑的。”

    “我哪做得不對？”

    “你沒有哪不對。”帝鳳止即使沒多少力氣，卻也還是開了口，“可就是因為你沒有哪不對，才有些奇怪。就算我多年不在北燕，也還記得年幼時，父皇是如何告訴我們的。父皇總，當時還不是將軍的徐南，是個有將才的，唯一不足就是性子急躁，骨子就帶著狠勁兒又目光短淺了些，若是日後能夠改正，倒是能當大任。”

    完這些，帝鳳止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顧卿有些擔心，卻也沒有話，隻是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輕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

    見帝鳳止這般模樣，帝鳳禦隻得接過話頭，繼續往下：“原本就有了懷疑，再加上你表現得太過沉穩，不像是我們聽的那個徐南，所以才對你多留意了幾分。往細查了查，立刻就知道，徐南竟然也巧合地在那一年之後，性情大變了。當然了，真正讓你暴露的，還是你對阿止的關心。知道阿止被人下了蠱，你到底是忍不住出手了。”

    聽到這兒，顧卿有幾分疑惑，徐南做了什？還有，聽帝鳳禦和帝鳳止的口氣，似乎眼前的徐南，並不是真正的徐南，和他們兄弟倆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那他，又是誰呢？真正的徐南，又到什地方去了？

    “這，還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