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下來，顧卿更是百感交集。對於帝鳳止的心，她從不懷疑。她隻是不想與這個時代的規矩對抗，她不可能讓帝鳳止為了她，廢棄三宮六院。帝良與鳳姒的感情那深，不也還是有後妃嗎？帝鳳止，就算他能為她廢了三宮六院，顧卿也不忍讓他承受那些文官和文人的口誅筆伐。

    見過帝良回來之後，帝鳳止就像是跟顧卿賭氣一般，不願意再與顧卿多一個字。

    顧卿嚐試過幾次後，也選擇了暫時放棄。

    她當然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怪帝鳳止。他遲早會成為北燕太子，會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這些，顧卿在知道他的身份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可即便知道後果，她也還是選擇跟在他身邊。

    算起來，也是顧卿自己自私了一回。她想全了自己的願，想順著自己的心意活一次。若是從一開始就拒絕了帝鳳止，現在大概也不會發展成這樣了。

    帝鳳止現在還很虛弱，最需要的是休息。既然他不想跟自己什，顧卿隻能退一步，不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姐姐，”顧一如以往，在顧卿麵前總是乖巧懂事的，“你和他，鬧別扭了嗎？”

    “不要緊。”顧卿正坐在院子，見顧神清氣爽，明顯是經過一番裝扮的模樣，有些奇怪，“你這是，打算出去？”

    “恩。”顧不會瞞著顧卿，更不要這事是顧卿主動問起的，“夜字軍那邊，總要給一個交代的。聽姐姐很快就要被封為北燕的丞相了，倒是要先恭喜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