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柳明問了一句。

    她惱了，“你不歡迎我？”

    “沒有，沒有的事。”柳明連忙解釋，“隻要你願意，我是求之不得。”

    “那就好。”她捋了捋頭發，“我怎像個無家可歸的棄婦？”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柳明適時地了句。

    這下把她逗樂了，“這話讓人聽了舒服。如果有一，有我們共同的家就好了。”她。

    “什時候回去？”他問。

    “你方便的時候。”她。

    他想了想，：“你能不能喬裝打扮打扮？”

    “怕被人看見？”她問。

    “怕被你家的看見。”柳明直言不諱了。

    “如果是他，就算喬裝打扮了，也可以認出來。”她。

    “總歸會好點。”

    “好吧，我試試看。”她出了店門，叫了輛出租，走了。

    過了一時，店麵走來一個中年婦人，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婀娜的體態，柳明不會認出這就是玉瓊。

    “怎樣？這化妝的功夫還行吧？”她得意地。

    “簡直是鬼斧神工。是誰弄的？”他驚奇地問。

    “我們公司的化妝師。”

    “果然厲害。”

    “這下你不會有什顧慮了吧？”

    這話把柳明問得不好意思，他拉著她的手，出了店門，準備回家。走在街上，他的手不老實，一會兒摸她的臀，一會摸她的手。

    “怎變得不老實了？”她問。

    柳明笑了笑。身邊的這位女人容貌完全變了，戴了頭套，易了容，沒有人會認得她。她變得沒有身份，沒有家庭，不知從哪來，麵對這樣的女人，他突然變得放鬆無比。

    “我是不是可以用另外的名稱呼你？”柳明一臉的興奮。

    “你想怎稱呼我？”

    “我想想，‘親愛的’，太俗；‘老婆’，更俗，叫什好呢？”他自言自語。

    “你怎叫都行。”她鼓勵他。

    “嚕嚕，對，我叫你嚕嚕吧。”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嚕嚕？好怪的稱呼，不過蠻好聽的。”她。

    “好聽嗎？嚕嚕，嚕嚕。”他叫了幾聲。

    “哎。”她愉快地應著。

    柳明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這個稱呼。時候，母親喚豬圈的豬起來吃食，叫雞鴨鵝回來進食，都是這樣“嚕嚕”地叫著，他覺得很好聽，經常一個人“嚕嚕”地叫著。

    也許有一點他沒有意識到，在他的家鄉，搞女人稱為“擼女人”，這“嚕嚕”二字更像是女人發出的呻吟。

    不管怎樣的考慮，這稱呼讓他很滿意。

    一路上，叫了無數遍的“嚕嚕”，著實讓他興奮。他能給一個女人命名了。

    命名權代表著擁有。一般來，隻有父母才能給孩子命名，政府才能給街道命名。

    他的手甚至伸到她的裙，探入她的內衣中，觸及到她滑膩的肌膚。她沒有惱，也沒有推開他的手，隻是，別鬧了，像孩子一樣。

    走進區，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與她保持著距離，而是摟著她的腰，大搖大擺地進了大門，候著電梯。

    保安見他摟著個中年婦女，一臉的驚詫。但他知道不能多問，隻是衝柳明笑了笑，笑容滿是驚奇。

    柳明也衝他笑，那是得意地笑。

    走到房門前，柳明沒有直接開門。對麵，就是她家，而如今，她要與他一同踏入他的房門。

    他看了看她家的門，又看了看她。她低著頭，示意他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