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感歎,這墳墓,比他們家的新房都氣派。
胡來聽了,自然很受用。為了這個氣派的葬禮與豪華的墓地,他花了重金。人就是圖個名,這是他的信條。
一番儀式之後,胡來父親的棺材終於入了土,封了泥。客人們要告別了。
胡來也鬆了口氣。
柳明是第一個與胡來辭別的。他要趕回家,還沒看老父老母呢。胡來“哼”了一聲,是嗎,那還是快回去為好。柳明聽他話有話,難得與他計較,匆匆地下了山,去龍洞找瓊去了。
玉瓊與龍洞居住的老人相談甚歡。她問他什時候住到這兒來的,家還有什親人。他不記得了,一走著走著,突然發出了這個洞,就住下了,一直住到現在。
他似乎失憶了。但言談間思維敏捷,談鋒甚健,一點都不像失憶的病人。他看著瓊,她已經結婚了。她大為驚訝,他為何這肯定,他笑了笑,她不但結婚了,而且還結了兩次婚,她掩住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結婚兩次,這是個秘密,沒多少人知道,就算柳明,還蒙在鼓,而他卻一眼看出。
過了良久,她才問他:“老爺爺,你是怎看出來的?能嗎?”
“每個人的身體都像一本書,上麵寫滿了文字,訴著經曆。隻是有些人看不出來罷了。”他淡淡地。
“能告訴我怎去看這本書嗎?”
“這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得清楚的,要去悟,去觀察。”
他得玄而又玄,她聽不明白。
“既然你能看到我的過去,能看到我的未來嗎?”
“過去是寫在你的身體上的,未來還沒有出現,就看不到了。不過,能看出其中的走勢。”
“怎樣的走勢?”她迫切地想知道。
“多做善事,不要貪欲,你的人生會越來越好。”他。
她有些失望,這樣的話沒多大新意。
洞內足有一百多平米,冬暖夏涼,他住久了,已經不適應住房子了。特別是樓房,他覺得就像坐牢。
在洞口的東側,放著一個草蒲團。每清晨,他就坐在那兒打坐一個時,迎接太陽的到來,呼吸著自然的精華。他大自然的東西是最可親最寶貴的。
他吃的野果野菜,飲的是岩水,看上去鶴發童顏,除了身上的衣服破舊些以外,比一般的老人精神多了。
有時他又些虛幻之詞,令人難以置信。他自己一次去西藏,經過一座雪山,突然遭遇雪崩,一坐山似的巨型雪塊發出雷鳴般的響聲朝她們站立的地方飛速撲來。在雪塊接近身體前的短暫時間,他端坐下來,很快入定了。待第二年春,雪塊慢慢融化,他從雪塊入定出來,就像早晨坐在草蒲團上過了一兩個時一樣,毫發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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