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成婚:老公,輕一些
不過,她也理解,人可是大人物,在這意大利,更是頂尖的大人物。
多少人惦記著他那位置,他自然不會把任何把柄落在他人之手。
她也不堅持了,站起身,跟著顧西城出了屋。
顧西城看著窗外風雪,又看到白珊單薄的衣裳,便把那件羊毛大衣脫下來罩在白珊身上。
白珊拒絕:“不用。”
顧西城:“穿著吧,外頭挺冷的。”
白珊現在,隻想找機會好好質問顧西城一番,盤問他到底對她做了什,所以也沒為這種事糾結,她乖乖穿著顧西城那格外滾燙的大衣,和他一起上車,根本沒有注意到顧西城的臉,蒼白得不正常。
直到聽到顧西城低低的壓抑的咳嗽聲,白珊才意識到哪不對,她連忙問道:“你怎了?”
“感冒了。”
顧西城沙啞著嗓音淡淡地道,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
他就是那種特別不喜歡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人麵前的人。
想到此刻身體的虛弱,顧西城幾乎是有些厭煩的。
白珊偏頭瞄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臉極其蒼白,唇瓣也沒什血色,仔細一看,還怪憔悴的。
顯然,感冒還挺嚴重的。
她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大衣,一時間不出話來。
雖然隔了二十二年,可看到顧西城的那一,白珊會有一種,時光或許從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的感覺,因為顧西城還是顧西城,那個霸道冷酷的沙文豬。
她也不矯情,披著一個病人的大衣,悠然地坐在真皮座椅上。
幹脆,病死他得了。
讓他也嚐一嚐那種虛弱到絕望的感覺。
當然,這很不現實,顧西城身體那好,這樣的感冒,就算拖得久也遲早有一會好。
她沉默著,一言不發。
而顧西城,也破荒地沉默著,一聲不吭的。
加長勞斯萊斯在一種冰冷死寂的氛圍來到顧家別墅。
白珊曾經來過這,二十二年後,這變化也不大,除了房子看上去舊了那一丁點沒什不同。
白珊把大衣還給了顧西城,畢竟,人現在才是嬌弱的病人,她身體好到不可思議。
顧西城這種極要麵子的男人,當然不會穿,他淡淡叮囑道:“你穿。”
白珊冷笑:“病人沒資格這種話。”
顧西城輕輕笑了笑,眼角有著一絲細細的皺紋。
白珊看著那絲褶痕,恍然驚覺,顧西城的確是個四十多的人了,哪怕麵容如同過去一般俊美,但笑的時候,仍是會有淡淡的紋路。
那是,歲月的痕跡。
可縱然歲月給了他淺淺的痕跡,也不影響他的人格魅力。
四十多歲的男人,事業有成,成熟穩重,比之年少時,多了一份清淡雅致和從容不迫。
實話,白珊更喜歡現在的顧西城。
以前的那個,的確年輕好看,可是太幼稚了一些。
不過,白珊轉而一想,或許人隻是表麵成熟了,內心一如既往的幼稚呢。
顧西城卻沒太在意盯著自己看的白珊,老了就是老了,病了就是病了,沒啥見不得人的,雖然會矯情地唏噓幾聲,但骨子顧西城對此相當坦然。
他絕不是那種會被歲月折磨的男人。
他是那種折磨歲月的男人。
就是變老,顧西城也是優雅地變老。
他拿過羊毛大衣,該自己罩上,然後微笑著:“衣服還挺大的,要不,擠一擠。”
白珊愕然。
顧西城已經一把把白珊摟在懷,用衣服裹住她,然後摟著她進了屋。
白珊自始至終都處於極度震驚狀態。
這家夥,老歸老,但是撩妹手段還是相當高超的。
她以一種相當蒙圈的狀態進了屋,屋內暖氣開得十足,自然就不存在擠一件大衣的情況。
顧西城把大衣交給傭人,然後和白珊一起進了屋。
而剛回來的顧夜白,看到顧西城挺震驚的,看到白珊那是見了鬼一般極度震驚。
她她她……她居然醒了!!!
一直沉睡在地下基地,顧夜白一直以為那是一具屍體的白珊,居然……活了過來。
顧夜白不由自主地感歎,這真是……活久見。
可顧夜白的震驚,哪比得上白珊,白珊看著對麵那張和自己八九分相似的麵龐,真的快要嚇死了。
這是……克隆嗎?
不對,對方和自己並不完全一樣,她比自己高一點,美豔比自己的還要美豔一些,而且那痞痞的樣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個女孩,是自己的孩子。
這種一覺醒來發現閨女和自己一樣大的感覺嚇壞了白珊。
白珊可是記得,自己流產了兩回,不可能懷孕。
所以……
白珊聲音顫抖地問顧西城:“你做了試管嬰兒?”
“不是。”
顧西城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到顧夜白明顯變臭的臉,淡淡地:“顧夜白,我是昨夜才得到你媽媽醒來的消息的,當時你在飛機上,所以沒有通知你。”
顧夜白也是剛下飛機不久,所以知道的遲了一些,也很正常。
這的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吧,顧夜白對白珊,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因為時候的事情,她非常討厭白珊。
在顧夜白看來,自己就是沒有媽的孩子,她是顧西城花錢養大的,白珊根本毫無存在感,甚至是,白珊除了讓自己連父愛都喪失了沒別的作用。
所以,對白珊這懷疑的話語,顧夜白臉色難看了一秒鍾,但很快就變得淡漠。
她隻是淡淡地看了眼顧西城,笑嘻嘻地:“不用在意我,你們久別勝新婚,先聊著吧。我剛下飛機,身上臭死了,我先去洗個澡,吃點東西再來和你點事。”
顧夜白……倒是難得的體貼。
顧西城瞬間有一種,女兒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但是吧,這長大的代價,有點大,顧西城光想想這一年顧夜白的遭遇就替她心疼。
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霸道地不準顧夜白嫁給陸崇明。
為了逼她就範,他甚至斷掉了她全部的零花錢,召回了過去一直保護著她的傭兵,甚至直接揚言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他沒料到的是,就算這樣,顧夜白仍是固執地嫁給了陸崇明。
然後,摔得如此狠。
早知道這樣,他是情願繼續順著她護著她的,不就是個男人,她想要,他就給她弄來就是了。
到現在,弄得她傷痕累累。
誒。
顧西城輕歎一聲,覺得自己不論是作為情人還是作為父親都相當失敗。
白珊見顧西城對那個女孩用了“你媽媽”這樣的字眼,便意識到,對方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女兒。
她叫顧夜白。
顧夜白,那是曾經顧西城在奧平頓給她用的名字。
不曾想,現在變成了她女兒的名字。
想到她剛才沒太注意,直接用了“試管嬰兒”來形容她,白珊就有些歉疚。
她是真的不了解情況,也是太震驚了,所以沒注意到對這樣的字眼,由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女兒出來,該多傷人。
想到對方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白珊更是愧疚極了。
就算是試管嬰兒又如何。
那始終是……自己的骨血。
她曾,那般想要一個孩子。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而且還這大了,又去計較怎來的,又有何意義。
“我們進去吧!”
顧西城看著白珊站在原地,滿臉歉疚的樣子,覺得自己似乎又錯了。
他忘了提醒白珊她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害得白珊失言了。
白珊是那善良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極其寵愛的,就算真是試管嬰兒,一時不察錯話,她自然會很懊悔。
想到叛逆又無法無的顧夜白,顧西城心底也挺無奈。
顧夜白不喜歡白珊,過去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
以後要修複這對母女的關係,很難。
當然,自己和顧夜白的關係,也不好。
總之,這就是一筆爛賬。
“嗯,我們進去聊,我覺得,你應該有很多事需要告訴我。”
白珊微笑著,對這二十二年發生了什,她其實好奇瘋了。
她怎活下來的?
又怎有了女兒?
這二十二年發生了什?
一大堆的問題。
倒是顧西城,頗為雲淡風輕,他甚至是邊走邊和白珊談:“其實,也沒有很多,你婚禮的時候,我劫持了你,並注射了一種能激活你生命體征的病毒,這種病毒維持了你的生命,可是卻無法喚醒你,這二十二年你都在沉睡,然後,昨你醒來了。至於顧夜白,也是在給你注射病毒的時候發現的。你那時候,懷孕了一個月。”
懷孕!
她不是不能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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