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鑄劍免談,我已經立誓不再鑄劍。,”煆雲嵐說道。
秦翌灑然一笑:“正好,在下不為求劍。”
“哦?那是什?”
秦翌手一揮,那口寒冷之鋒翩然而現。
“在下想請先生為此劍打造一副劍鞘。”秦翌說道。
煆雲嵐收斂散漫表情,認真凝視片刻後說道:“它所需要的劍鞘,應以寒磁礦為材料,方才有意義。但我手上並無這種礦材,是以有心無力。”
秦翌微微皺眉,寒磁礦是什他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去哪弄,隻不過聽著語氣就知道,要得到的花費一番力氣的。
遊子意沉吟道:“打鐵的,難道你沒辦法找替代品嗎?”
“你應該知曉,我畢生不鑄次品。”煆雲嵐認真道。
“哎,麻煩!”遊子意歎了口氣。
就在幾人交談時,樹林中突然起了詭異霧氣。秦翌輕咦一聲,退到青蘿身邊,說道:“氣氛不對。”
“嗯?殺氣!暮雲兄小心。”遊子意說話的時候,霧氣已經完全隱去了他的身形。
秦翌估計他是去保護煆雲嵐了,此時此刻,還是各自小心為上。
若有若無的殺氣,似乎並未指向秦翌兩人,但他們並不會因此而掉以輕心。
兩人背靠著背,默契的凝神戒備著。
這種霧氣來得突然,毫無征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不過秦翌倒是沒猜到對方的目標……要說這幾個人當中,最容易被當成目標的人。⊥,
除了遊子意完全沒有第二人選,尤其是他在宴海山城主動暴露身份之後,更是可能引來仇敵。
可能有人會不理解,堂堂應帝也會有仇敵?
但這是事實,秦翌對應帝不了解,可也不難想象為帝三百年的他,會結下多少仇怨。
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意思就是指打天下時候主要是對外,而守天下則是對內。內部要平和就可能有一些不得不為的事情,百年歲月,足夠應帝結下無數生死仇怨了。
而且這是一個高武世界,世局也負責無比,斬草除根並不容易。
總而言之,現在的應帝化身遊子意,本身就不尋常,而且出了皇城,等於是給其他人一點機會。
別說仇家,恐怕就是當朝皇子,也指不定會有想法……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
想得有點多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眼前這陣詭霧,其他的以後再考慮。
濃霧中,鳥聲人聲不存分毫,隻有樹葉摩擦時出的些許微不可察的細微聲響。
“叮鈴鈴——”
忽地,陣陣鈴響從霧中傳來,忽遠忽近,飄渺難尋。
但殺意所向,卻不是自己。
原本起霧時,秦翌就可以向遊子意方向移動。但他果斷的選擇了原地觀望,就是擔心殃及池魚……說到底,他與遊子意,始終未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對這份交情,他永遠保持著相當的理想與警惕。
“叮鈴鈴——”
鈴聲依舊,秦翌似有所感,執劍揮灑。⊥,
鏗鏘一聲,兵鋒相交的清脆聲響,叩響了一場無聲迷白的生死異調。
秦翌寒劍再探,霧中已失行跡。
驀然,他內力一震,將青蘿震開數步,同時壓低重心。
定睛時,肩頭已是無聲無息多了一道血痕。
“完全不聞劍刃破風聲音,是刻意的無聲之劍?”秦翌有心暗凜,疑雲叢生。
“假秀才你怎了?”青蘿出生問道。
秦翌功力一催,在周身織起劍風護網,不求阻敵,但求示警。同時提醒道:“小心,劍鋒無聲,自結護陣。”
似是明白對方已看出自己路數,殺手也不再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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