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間,突然響起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女子嚇的一顫,抬起頭來。
洛子君雙手拍了一下,看向她道:“看著我,說說,你是怎被抓來這的?”
女子依舊哭著哀求道:“求求你,放我回去…求求你…..….”
洛子君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熟悉臉蛋兒,不禁想起了當初她的意氣風發與驕傲,又想起了當初她的死纏亂打,心頭暗暗歎了一口氣。
白青桐走過來,低聲問道:“姐夫,你認識她?”
洛子君微微點頭。
不過這個時候,他並不打算告訴對方。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白青桐神色一凜,目光看向了門口。
“咚咚!”
有人敲門。
那名丫鬟的聲音響起:“兩位公子,皮鞭拿來了。”
白青桐走過去開門。
門外,除了那名丫鬟以外,還有之前進門時遇到的賴大。
賴大的身後,站著芳姨,以及一名下人。
芳姨滿臉堆笑道:“兩位公子,我家掌櫃的想來拜見一下兩位。”
賴大笑著看了屋一眼,轉過頭皺眉道:“兩位公子是貴客,怎能拿這種披頭散發還未調教好的女子來糊弄?小芳啊,立刻把這女子帶走,老夫親自陪兩位公子去挑選。”
芳姨連忙恭敬道:“是。”
說著,就要進門去抓那女子。
白青桐立刻粗聲道:“不用,我們就喜歡這個女子。”
賴大滿臉笑意地看了一眼她臉上的麵具:“這位公子,實不相瞞,鬥獸場還差幾個人,這個女子不太聽話,我們準備把她扔進鬥獸場,去與猛獸搏鬥。兩位公子若有興趣,現在可以移步去那邊觀賞。”說著,看了身後一眼。
那名身材精壯的下人,立刻進屋,向著地上的女子走去。
白青桐立刻過來攔住,喝道:“你們做什?銀子我們已經出了,你們開門做生意,怎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
芳姨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賴大笑道:“小芳,把銀票退給兩位客人。”
“是。”
芳姨連忙拿出了之前收的六千五百兩,包括之前洛子君給她的小費,全部拿了出來,過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又低頭退了下去。
賴大滿臉笑容道:“兩位客人,小芳不懂規矩,實在抱歉。按照這的規矩,戴著麵具過來的客人,且沒有來過超過五次的客人,是不能單獨調教咱們這的姑娘的。”
說著,又對那下人吩咐道:“把人帶走。”
那下人正要繞過白青桐動手,洛子君突然開口道:“賴掌櫃的意思是,隻要本公子摘下麵具,就可以隨便調教了?”
賴大的目光看向了他,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聞言點頭道:“是。”
洛子君沒再說話,抬起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一旁的白青桐見此,麵具下的臉色頓時一變,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嚴陣以待。
洛子君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皮膚白皙,模樣普通的麵容來。
賴大緊緊盯著他的臉龐,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安靜片刻,忽地拱手笑道:“既然言公子已經摘下了麵具,按照規矩,的確是可以單獨調教這的姑娘的,打擾了。”
說著,向著旁邊的芳姨看了一眼。
芳姨連忙過去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銀票,滿臉陪笑道:“兩位公子,打擾了,打擾了。
說著,三人一起退了出去,隻留下了那名丫鬃。
“你也出去吧。”
洛子君對著那名丫鬃吩咐了一聲。
那名丫鬟低頭答應一聲,退了出去,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白青桐僵在原地,目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陌生麵容。
洛子君重新戴上了麵具,湊到她耳邊低聲解釋道:“我臉上還有一層麵具。
白青桐依舊難以置信。
什樣的麵具,竟然那樣逼真?幾乎毫無破綻?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多問。
癱軟在地上的女子,繼續哭著哀求。
洛子君沒有再理睬她,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向了外麵的天色。
與此同時。
賴大離開閣樓,穿過長廊,進了一座涼亭。
這時,一名下人快步走來,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啪!
賴大上去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陰沉著臉道:“人是不是跟丟了?你說他們出了城?人呢?”那下人惶恐跪地道:“主子,剛剛那兩人不是嗎?”
賴大目光閃爍了幾下,冷聲道:“外麵那六名護衛都查清楚了嗎?”
那下人道:“他們也都帶著麵具,說話滴水不漏,也拒絕去看表演,暫時還未問出來。”
賴大陰沉著臉,沒再說話。
旁邊一直沉默的芳姨,突然開口道:“賴爺,即便真是他們,咱們又怕什?就他們帶來的那幾個護衛,咱們伸一伸指頭就能滅了。就算他們去告官,也沒用,官府還未出動,我們就會得到消息,立刻把人藏起來就是了。何況,有郡王爺在,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找茬?”
賴大臉色又變幻了一會兒,道:“你去找人看好他們,若無其他動靜,就不要管了。”
“是。”
芳姨立刻退下。
賴大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天也快亮了,我得離開這了,爭取今日可以把內城的事情處理完,然元後.…哼,到時候,看你能奈老夫何!”
洛子君站在閣樓二樓,看著窗外的景色。
夜色已經快要褪盡,樓下滿是秋色的楓葉林中,幾名赤著身子的女子正在枯黃的落葉上來回走動著。旁邊的池子,正有女子一絲不掛地坐在麵哭泣。
秋樓中的風景,看起來有些“蕭瑟"和“淒涼”。
這時,房間地上的女子,突然站起來,衝向了窗口,準備縱身一躍,跳下去。
但她不知道,這二樓,根本就摔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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