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上範承洵開來的轎車,慢條斯理地係上安全帶。吳若琳則是躺在後座上,直接睡過去了。雖然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我準備伸手過去把她叫醒,範承洵卻製止道:“算了,她喝多了。”
我皺眉反駁:“她可是自稱千杯不醉。”
範承洵笑看她一眼,揶揄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看向他,眼神帶著疑惑:難道是因為那個陸敬然?
他好笑地點點頭,湊近我,小聲說道:“回去再說。”
“好。”他溫熱的呼吸灼燒著我的臉頰,明明沒有喝酒,我卻覺得微醺。
車子在深夜的隧道穿行,每一盞燈都散發著呈十字形狀的光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穿梭在我們前後。明明一個隧洞不到的距離,卻仿佛走了一光年。
“我去報名學車了。”突然想起之前說過的做什事情都要跟他匯報,我決定還是告知範承洵一聲。
“哦?這倒是件奇事。”他沒有看向我,卻兀自挑眉。
“……奇事?”我不解,“難道我……以前學過車?”
他不語,我有些心焦,催促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了些嗔怪:“你知道的,我‘失憶’了,你就告訴我吧!”
他皺著眉頭,將右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撐著下巴笑:“陳氏集團的二小姐,居然自己跑去報駕校,傳出去隻怕是個大新聞。”
誒?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不會自己報駕校嗎?
許是看著我確實不懂,範承洵清咳幾聲,整理了一下情緒和表情,正色道:“大部分人都是請私人教練親自陪練。”
……
他的話像一盆涼水,霎時間澆得我心灰意冷。完了完了,不該一時衝動就跑去駕校報名的!都怪吳若琳!我在心底哀嚎,轉過頭憤怒地瞪了眼這個尚在熟睡的罪魁禍首,試圖把她身上瞪出個洞。
然而她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放心吧。”他卻突然安慰我,“除了我跟她,沒有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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