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的桃源村炸裂了。
原本歡樂的氣氛炸裂了,家的家臣全都起身恭賀家主再得一子,原本有些擔憂的心全都放下了。
確實王府的家臣們心一直是有些擔憂的,王府的子嗣之前有兩位,有一位留在的華國當皇帝,另一位雖在處理大唐的商業,但是看前段時間傳來的消息和傳來的任務,家主接任太子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那李哲便注定了會是下一任的太子。
總不能讓華國歸於大唐,在把王府的嫡長子叫到長安當太子的,畢竟家臣們根本沒敢往那方麵去想。
所以這對於楚王府中大部分經商的家臣而言,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李哲如果一旦被當成太子培養,商業上的事恐怕就無人插手了,這是很明顯的事,就像當年家主一樣,去了華國之後就很少插手商業上的事了。
商人終歸是上不得台麵的,哪怕一個個家臣手握十萬貫左右的物資,在商人中地位崇高,商人在近些年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他們也從未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商人,他們是楚王府的家臣。
言歸正傳,李哲若是不成為家臣中的領頭人,家臣們每年隻需要按時給楚王府報上收支即可,其實很自由,就如當年李寬當甩手掌櫃的那幾年,家臣們真的很自由。
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李哲若是一旦成為太子,有極大的可能對楚王府麾下的商業動刀,因為國家要錢,楚王府的產業很掙錢,自然要收回到朝廷上來。
退一萬步說,李哲就算不將王府麾下的產業歸於朝堂,家臣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當皇帝的人總是不放心手下人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家臣手中還掌握著大量的錢財。
當然,更大的擔心還是沒了人領頭,家臣們怕管不住自己的手。
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當年李寬當甩手掌櫃的那幾年,李哲尚未接手楚王府的產業,一直由蘇媚兒打理,楚王府管理產業的不少掌櫃趁著這個機會摟過不少錢。
李哲和李臻兄弟倆都不管商業上的事,家主似乎現在也不管事,一旦管不住自己的手,以太子這種身份,就算想要從輕發落也辦不到了,那時候是要給朝堂給天下百姓交代的。
但是有一位專程管理楚王府商業的小王爺出現便不同了,盡管這位小王爺還小,但家主是年輕的,總不能放著商業上的事不管吧!
有家主管著,有家主的教導,也不至於出現自己擔憂的情況。
以家主當年對家的安排,十有八九都是如此,當年定下大公子之後,便由二公子接管了商業,如今二公子有可能留在大唐成為下一任太子,商業自然叫交給小公子了。
在商場上曆練了這多年,一個又一個的家臣也不得不為自己將來考慮。
家主地位高固然好,但是有時候,對他們而言就未必是真的好。
至於家剛剛出生的小公主,·····就沒人把她列入考慮的範圍之類,就像當年的主母,盡管本事著實不差,但終歸是女人。
說到底,現在這個時代,終歸是男人做主女人靠邊站的時代。
朝臣們沒忘記李淵和李世民在場,率先便恭賀了李淵得一曾孫,恭賀了李世民再得一孫子,到最後才輪到恭賀李寬喜一子。
李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腦海中念頭全是終於有個女兒了,糯的小團子還在產房,李寬已經覺著自己抱在了手中。
“叫李愛,就叫李愛。”李寬突然大聲笑道。
恭賀的朝臣們傻了,李世民和李淵也傻了,堂堂男子真能用“愛”來作為名字。
“胡鬧,小曾孫豈可叫李愛。”李淵不滿。
“誰說兒子叫李愛了,我是說女兒叫李愛,至於兒子,皇祖父、父皇,麻煩你們想個好名字了。”
聽到這話,李淵和李世民才點點頭,心想,李寬到底還記得他們在場,取名字這種事本就應該他們來取。
但是朝臣們又看不懂李寬了,看楚王殿下的樣子似乎更喜歡女兒一些,這是為何?
李寬確實更喜歡女兒,看著兒子大笑道:“哲兒,招呼好諸位大臣,我進去看看你母親和你妹妹。”
就這一句話,便可以看出李寬到底多喜歡女兒了,從出生到現在,對剛出生的兒子就提了一嘴。
朝大臣們抱拳拱手,賠禮道:“諸位慢用,我暫時少陪了。”
也不管朝中大臣們說什了,徑直朝產房走去,走了沒兩步,又轉頭吩咐道:“李總管,去庫房取一筆錢財,今日所有人,各賞賜二十貫,在產房幫忙的三十貫,穩婆五十貫。”
說是說有人,那也隻是指今日伺候的仆從和侍女,前來慶賀的人家,你敢給賞錢,不是打人家臉嗎?
作為當年掖庭宮的總管太監,李總管當然清楚,笑著朝李寬點點頭,路過李哲身旁時,李哲還補充了一句抽調的廚子或者借來的廚子也各賞二十,慶賀弟弟妹妹出生。
有官職稍微低一些的官員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筆賬,今日穿梭在人群中的仆從和侍女大概有五十人,加上做飯的廚子快有百人了,按照這個賞賜的法子,那就是兩千貫啊。
楚王府真是財大氣粗,兩千貫就這樣賞賜出去了?
人家賞賜個下人的錢財,就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俸祿了。
李寬是疼愛女兒不假,但也不是說他不疼愛兒子,進入產房,一手抱著一個,望著微笑的蘇媚兒,笑道:“苦了你了,以後咱們都不生了。”
所以說,在怎疼愛女兒兒子,終歸不及自己妻子。
在產房逗留了老半天才從房出來,再出來時,夜幕已經快要籠罩整個桃源村了,村四周都點燃了火把,早早的便準備驅散夜幕這頭怪獸,不過不少朝臣還準備告辭離開,畢竟桃源村李府實在沒什樂子。
在其他勳貴府上或在宮,晚上至少還能看看歌姬,欣賞欣賞舞蹈,運氣好還能抱走一兩個,但是楚王府從不豢養歌妓也從不講究這些,沒意思。
用李寬話來說,大唐的官員們俗,忒俗。
朝臣們看歌舞,看的不是舞蹈,而是跳舞的女子,就連房玄齡這等人也不列外。
楚王府是以文傳家的人家,怎能幹這種事呢?
當然要整個高雅一些的,比如看戲。
看戲自然有唱戲的,從台北來的使臣中可不僅僅隻是官員,還有一批唱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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