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見盡頭的山脈,沒人知道藏了多少武者,以及殺機。
陸依依細長的眉毛微微拱起,朝著遙遠的山看了一眼,目光也不知具體是落在了哪一點上,其神色難掩的一絲不屑與還是被葉心捕捉到了。
她,似乎有些無奈,對於鬥奴一事並不喜歡。
“如此,小白便無法上場了,他們可真是好算盤哦!”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在小白與葉心之間來回遊走。小白倒還好,因為他在鬥奴中未曾敗過。
葉心卻不同,之前還一無所知的他,通過這些話,已經隱隱猜到了,這鬥奴,也是有些限製和規矩的,就例如隻有同一個修為境界內的武者才能成為對手,這完全是為了防止天武境隨意就能將地武境全滅,也可算是防著小白。
“鬥奴是不限製生死的,所以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倒對手,這可並不隻是為我爭麵子,而是為你自己爭命!”陸依依最終與葉心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間,已經等同宣告,下一場鬥奴隻能由葉心上場,對手是有備而來的,根本就拒絕不了。
葉心自然也拒絕不了陸依依的意思,但他心沒底,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算與地武境一重的武者動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無言夫婦並不住在這座山峰上,這次來像是專程為陸依依送這個消息來的,簡單的聊了幾句便雙雙離去,不過他們對葉心的冷漠,完全就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們倒有勸陸依依不要對這次鬥奴下太大的賭注,因為葉心的敗局是注定的,所以陸依依隻能退而求其次,少輸一些珍寶出去。也好讓顏麵損失小些。
無言夫婦的到來,像是鏡湖中有飛鳥點撥了一下水麵,很快就恢複了寧靜。
小白與葉心都默默無聲的接著忙其各自的事情來。可陸依依卻再難以寧下心思來看書。
她像一條被飛鳥驚嚇到的魚兒,在靠近水麵的地方。待水紋和飛鳥都遠去之後,她還在驚慌不安。她雖然將書卷拿在眼前,目光卻總時不時的透過紙頁的邊緣,去偷瞟葉心。
這自然不時青澀的戀愛男女間,難為情卻難以自控的秋波,她隻是向看看葉心知道自己要參加鬥奴後,會有什樣的情緒波動,隻是她很失望。
“他們走了。你可以說話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曾要求過葉心不要在無言夫婦麵前說話,讓他繼續裝啞巴,這會可能他已經害怕的要死了,一時間忘了,也不敢開口表達什。
“呃,說什?”葉心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株取根莖的靈藥都差點錯放到取花粉類的那邊去了,他第一反應,竟是以為陸依依發現了自己在偷偷私吞靈藥。
陸依依沉下眼皮。彎彎長長的睫毛被擠得更加挺翹好看,隻是表情上是略帶惱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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