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膽敢闖黑牢,而且不為救人,隻為殺人?”
這一日。
李銳正在與刑部尚書閑聊,競得到這一消息。
他隻覺得無比稀奇。
黑牢乃是虞國關押重犯之地。
其中要是犯了重罪的朝中大員,一般的三品都沒有資格,最次也必須是二品,甚至還關押著一個一品,除了官員之外,還有就是犯事的強者,其境界也至少都是天象。
所以看守之森嚴,可以想象。
不僅僅被京城之中的一眾強者盯著,而且本身便是一個大陣,即便是一品也不可能輕易擊破。常年來,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闖那龍潭虎穴,生生鬧出了風波。
而且更古怪的還是。
那人潛入黑牢不為救人,竟是為了殺人。
殺一個本就幾乎等同於已經死了的人。
李銳望著麵向有些古板刻薄,可實際上頗為豪爽的刑部燕尚書。
“那人可被抓獲?”
他好奇的問。
燕尚書搖了搖頭:“乃是一名符修所為,李大人也是曉得,這些修仙者一個個手段詭異,這符修更是防不勝防。”
李銳:“確實。”
這就好似城牆。
隻能擋住大多數的人,但如何能擋住蟻蟲?
那些符修可是比螞蟻更難防。
當然。
能混入黑牢,本身修為定然是不低。
李銳不禁好奇:“燕大人,那人想要殺誰?”
燕尚書一笑:“黑牢不歸刑部管,我也不過是聽到些傳聞,說起來,那人李銳大人應是相熟,乃是那已經被滅的紫金宮宮主。”
“司風!”
李銳眉頭一挑。
被暗殺之人,竟然是司風。
說起來,他與司風的淵源確實很深,乃是最早見證了司風下界之人,後來紫金宮覆滅,顧長生聯手清微宗的清定大真人將司風鎮壓於黑牢之中。
這些年來,與紫金宮一脈相承的北極魔宗一直都在暗中施救。
沒想到現在又有人暗殺。
司風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李銳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燕大人,我那徒弟的事情,可就要麻煩你多多照看一二。”
“好說,好說。”
燕尚書爽快的應下。
今日,李銳來到燕府,當然不是純粹的閑聊。
而是為了劉通。
準確說,是春風堂。
春風堂要在京城做生意,除了要打點好京都府尹之外,這刑部才是重中之重。
刑部相比吏部、吏部、戶部、兵部權柄之上有所不如,甚至與工部相比都是互有優缺。
可是對於行商之人。
刑部才是最大的衙門。
要是那些刑部的老爺隨便安個作奸犯科的罪名,到時候別說賺錢,說不得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淒慘境地春風堂生意能做大。
自然少不了李銳的庇護。
所謂的庇護,並非是在出了問題的時候撐腰,那是下下乘,並非長久之計。
他更喜歡潤物細無聲。
一邊喝茶,一邊就把事情給敲定。
身為太平令,除了極少數幾人之外,其餘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有他做靠山。
春風堂的生意自然不可能差。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知曉的事情比從前多很多,就比如天元商會背後的東家是定遠侯,聚福閣背後的東家是內閣的馬閣老。
無一不是朝中一等一的大人物。
李銳養一個春風堂,半點都不過分。
從燕府出來之後。
李銳並沒有回自己在積水潭的宅邸,而是徑直就出了城。
等遠離城門數之後。
他才祭出一艘小舟。
隻不過如今的小舟與之前的,已經是大變了模樣。
誰說修仙者不會享受?
這從司徒煉那買來的飛行法寶,不僅比從前寬敞了不少,關鍵是小舟之上還有一間方圓一丈的船艙,其中家具齊全,儼然就是個可飛行的小洞府。
小舟瞬間飛到千丈高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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