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鼎山仙儀已經準備妥當,車馬已備,吉時將到。’
早朝之上。
李銳慢條斯理的說著。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操辦仙儀一事。
日子是欽天監定的。
此乃長久以來的規矩。
一般來說,即便是皇帝本人亦是不能更改。
畢竟按照法理來說。
聖皇的神聖性乃是天定,不能忤逆天運。
正是如此。
欽天監一類的衙門地位一直都很高。
也就是從前朝大玄開始,因為再之前的王朝曾經鬧過一場最終導致滅國的巫蠱之亂,大玄太祖皇帝才將欽天監這類衙門盡數鏟除,一直到了大虞才重新設立。
當然。
坐皇帝的沒幾個不看史書,所以即便重立欽天監,地位也一直不高。
直到顧長生成為監正。
饒是如此,厲害的也是顧長生,而非欽天監。
對於占卜、巫蠱之術一向都管的極嚴。
“李愛卿辦事,朕放心。”
聖皇極為滿意。
一眾朝臣都是羨慕的望著李銳。
什叫紅人?
尋山司的太平令李大人就是。
現在李銳一月進出禦書房的次數,甚至比吏部尚書半年的次數都要多。
這不是皇宮的大紅人,誰是?
愚蠢的人還在嫉妒,聰明的人早就開始張羅著族中女子上門提親。
二品大員,而且還是未婚。
這樣的人太值得拉攏。
而聯姻無疑是大宗大族之間最穩妥的方案。
雖說境界越高,對感情一事越是淡漠,可畢竟是人,不可能完全將七情六欲割舍開。
對此。
李銳哭笑不得。
他還是清河一年輕後生的時候,誰家媒婆會瞧得上他?
可沒想到已經活過了一百歲,反而成了香餑餑,門檻都快被踏破,一個個女子那都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大家閨秀。
下了早朝。
李銳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仙儀的儀式極為複雜,準備起來需要多個衙門配合,這可是一個極大的工程。
一直到四月初五。
浩浩蕩蕩的隊伍自京城出發。
朝南而去。
一座足有數丈方圓的華蓋,似宮殿一般漂浮在官道青翠的樹林之上。
華蓋被前後蜿蜒了數的大軍前呼後擁著。
整個虞國出行能有如此排場的,當然隻可能是龍庭之主。
巨大的車輦中。
時不時能傳來聖皇爽朗的笑聲。
此時,李銳還有顧長生正坐在車輦之中,聽著聖皇講述當年在蜀中縱馬打鳥的壯舉。
“想當年,朕這雙手也是能彎弓射大雕的。”
“可惜了,現在還能彎弓,但就是見不到雕了。”
聖皇一陣唏噓。
顧長生抬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這些話他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耳朵都起繭子了。
相比之下。
李銳的耐心就要足很多,聽的極為認真。
見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聽眾,聖皇說得就更是起勁。
自打出了京城。
聖皇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對此。
李銳很清楚,都是給憋得。
從聖皇憶往昔的話語中不難看出,這位皇帝與他的前幾任都不一樣,是見過青山綠水的,雖說坐上了帝位,但本性終究是多了些帝皇不該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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