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
“侄兒這輩子沒這求過您,就這一次,就一次。”
一間雅致的小院中。
朱乾死死盯著不遠處池塘前正抓著一把魚食,認真喂魚的中年男人。
能被他稱為姨父的,當然隻可能是大虞的國師。
國師並不住在皇城。
甚至都不住在京都,而是在京城外圈了一塊足夠百畝的莊園作為宅邸,府內極致奢華,曾引得不少都察院的年輕禦史彈劾,但最終都被聖皇壓了下去。
甚至每次國師上朝,都是乘轎入皇宮。
天底下獨一份兒。
地位之高,虞國幾乎是第一的存在。
實力亦是如此。
國師並沒有回答,依舊自顧自的灑出手中魚食,池塘水麵被激起陣陣漣漪。
院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這時。
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自連廊走了過來,笑吟吟的望著朱乾:“是定安呀,怎來了也不說一聲,今晚就別走了,留下來一起吃飯。”
聞言。
朱乾的眉梢露出一抹喜色。
眼前的婦人乃是他的二姨,高家的女子。
虞國人都說,高家的男人不成器,但女子卻是個頂個的厲害。
一個成了貴妃,一個嫁給了國師。
硬是靠著嫁得好,成了虞國最上流的家族。
對此。
那些個老家主是半點不羨慕。
誰叫那位高家眼光毒辣。
國師娶妻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名聲不顯的小方士,聖皇當時更隻是個自蜀中被接回的傀儡皇子,誰能想到有如今的成就。
這份眼力,羨慕都羨慕不來。
朱乾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了望依舊在喂魚的國師。
女人掩嘴笑著:“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謹,你姨父就這性子。”
隨後。
才聽到國師淡淡開口:“就留下來一起吃了晚飯再走吧。”
朱乾眼中喜色更多。
感激的望了一眼自己這二姨。
高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盛況,可不僅僅是他那外祖父有眼光,更是他的母親還有眼前這位二姨有一副七竅玲瓏的心思。
很多事情,他這個皇子找國師很難辦。
但有這位二姨及時出言,就變成了外甥找姨父的關係,就能近很多。
枕邊風這種事情,放在哪都好用。
不多時。
朱乾便出現在國師府的桌上。
除了國師夫婦之外,便隻有他一人。
甚至連國師的幾個兒女都沒資格上桌。
國師隻是安靜吃菜,除了偶爾與妻子說幾句之外,幾乎把朱乾當作無物。
朱乾一想到今日所求,心中難免忐忑。
一直吃完了晚飯。
國師競主動邀請朱乾散步。
走在綠竹掩映的曲徑小道上,國師留給朱乾一個背影。
朱乾望著自己這位姨父。
他所求,當然是李銳的一身逆天根骨,鼎山的事情早就在京城傳來,李銳的天賦儼然已經成了一品幾個候選人之一。
若是能得了李銳的根骨,一品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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