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回來啦。”
飛舟落地。
寧中天第一個跳下,興致勃勃的打量著清河。
算下來。
他可是已有足足五十年未曾回過清河,望著斑駁的舊城,難免就有物是人非之感。
譚虎也是咧嘴。
正要說話。
就看到幾個儒生腳步急促的朝著舊城跑去,差一點就要撞到他。
譚虎也不惱,隻是好奇:“這些個讀書人是去幹啥?”
寧中天笑眯眯的道:“是去朱家。”
“朱家?”
譚虎更加納悶。
舊城就一個朱家,他當然曉得,可要是沒記錯的,朱家最後一任家主朱嶽好像在十年前就壽終正寢了,之後子孫無能,敗光了家產,早就搬了。
現在的朱家應該早就荒了才對。
寧中天得意道:“虎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此事還要多虧了咱們大哥,現在朱家舊宅被一商人買下,競對外宣稱乃是大哥文興之地,進去參觀可是要一兩的入園費。”
“淦!”
譚虎不禁瞪大眼睛。
要不還是這些商人會玩。
他想都想不到還能這賺錢。
李銳也聽到。
隻是淡淡一笑。
隻要那商人不做出毀壞他名聲的事情,倒也不會管,而且聽梁河說,那位商人每年都要把近七成的門票錢孝敬給天地盟。
是個明白人。
也就隨他去。
做生意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拎不清。
可笑意才剛剛升起,又瞬間消逝,轉而眉頭皺起。
“有人在測算因果?”
李銳心頭微動。
就在剛才,他心湖泛起波瀾。
這正是有人在窺探他之因果的征兆。
因果一說,玄之又玄。
在修仙界,隻要到了道身境,便有測算他們因果之能。
當然。
即便是推演因果,也不可能憑空演算,必須有推演之物,真名是最好,除此之外,便是曾久用之物。現在那推演之人,便是在以舊物測算因果。
李銳的眼眸不禁變冷。
在修仙界,如此做無異於宣戰,若非他與推演之人都恰好在清河,根本無從察覺。
他對著寧中天和譚虎道:
“四弟,虎子,你們先去安南鎮。”
“我去一趟朱家,很快就回來。”
望著李銳一副“不要惹我”的樣子。
寧中天和譚虎對視了一眼。
兩人隻以為是朱家的生意引得自家大哥不悅。
寧中天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朱家這生意是做不下去咯。”
一直到傍晚。
李銳這才姍姍來遲,走進安南鎮。
大營中央站了不少身影。
一看,都是熟人,
提督周定海、總兵薛貴以及安南鎮近乎所有高層軍官。
這些人看到李銳出現,都是熱絡的迎了上去。
“李兄,許久未見。”
第一個說話的,是周定海。
看看。
以前境界低的時候,叫後輩、小子,沒人會怪,可現在李銳的境界直接超過了周定海,再叫李小子就不合適。
周定海都比李銳快大出一甲子。
該叫哥一樣得叫哥。
這就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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