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延心中一驚。
這一瞬,仿佛他的所有秘密都被薑臨仙一眼看穿一般。
“他竟然能看破因果!”
想到這。
他就更加震驚。
這可是隻有道君才能施展的手段!
簡而言之。
就是眼前這位劍河真君無需去調查,也無須推演,隻消看上一眼,今生種種就會被看穿。
道君眼前,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隻不過道君那等存在根本不屑搶奪其他修士的機緣而已。
是真正的超然!
“早就聽聞這劍河真君轉世曆劫,看來這是已近道君之位!”
繞是餘延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可是道君呀。
來自一位極有可能成為道君的存在警告,他隻是不敢再去想。
他心知肚明。
眼前這位劍河真君說的是洪天永一事。
洪天永敢如此想,並且付諸行動。
真是本人厲害?
當然不是,其實是他在背後推動。
洪天永隻想要李銳的仙果之靈。
而他就不一樣。
他要的是李銳身上的仙氣。
是的。
其實他早就發現李銳身上有仙氣,隻不過他察覺到李銳身上有大因果。
他不敢去碰,所以才叫洪天永去碰。
可萬萬沒想到。
競然惹出劍河真君這位大神。
他不禁慶幸。
還好他沒有親自動手,否則殞命都有可能。
說完。
薑臨仙就轉身離去,消失不見。
大殿隻剩下餘延一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納悶。
怎李銳竟然可以攀到劍河真君這等大人物。
無論在哪兒,靠山都極為重要。
一個合體境的大靠山,即便是他都覺得眼紅。
“怎就有這好的運氣。”
才過去七天,白玉京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這等效率,饒是李銳都有些詫異。
“東海城李銳,念誅魔有功,維護正道,特招入白玉京,為天下行走。”
聞玄說罷,忍不住好奇的多打量了李銳幾眼。
此次他奉命前來宣讀白玉京長老會的命令,再次與李銳相見,難免感慨。
好家夥。
這才多久沒見。
上一次見麵,李銳還是一個候選人,準確說,是個落選的候選人。
現在搖身一變,與他一樣成了白玉京的行走,真正的核心弟子,與他平起平坐。
當真叫一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而且他可是聽說了,這是某位真君的意思。
可當真是了不得。
“聽說前些日子劍河真君回歸,好像便是與金庭小洞天有關,難不成這李銳的靠山是劍河真君?”想到這,聞玄都忍不住好一番羨慕。
乖乖。
那劍河真君可是素有天才之名。
當年便是最年輕的真君,如今聽說打破胎中秘轉世歸來,極有可能成為最年輕的道君。
這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大靠山。
甭說有多親近,隻消說句話,都等同於是改命一般。
看看這李銳就曉得。
原本突破道身境,頂多就是做個乙等長老,現在倒好,直接成了白玉京核心長老。
這樣的人最是不能惹。
修仙界可不就有一種說法,參加大考的天才不可怕,空降的天才才可怕。
說的不就是李銳這樣的人。
聞玄然後又道:“對了,長老會還說了,李長老雖是天下行走,這東海城仍還是由他管著便是。”“好。”
神霄城城主餘延點了點頭。
心則是冷笑。
長老會?
屁個長老會。
安排這些事情的分明就是劍河真君,長老會那些個好家夥敢對一位真君的話置喙一句?
白玉京長老會統轄十二樓五城。
可也就是關心城主,最低也就是副城主,哪次操心過一個乙等長老,更不用說還到了一個小小東海城這等細節之事。
不過這反倒叫餘延警惕。
這李銳的背景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此人乃是關係戶,惹不得。”
李銳抱了抱拳:“長青領命。”
心中暗暗稱讚薑臨仙的效率。
什誅魔當然都是托辭。
甲子蕩魔這都過去多久,甚至下一次甲子蕩魔都要開始了。
自然是薑臨仙的手筆。
轉生的消息當然不可能公開,隻消白玉京少數高層知曉便足矣,所以對外才想了個天下行走的身份。李銳剛說完。
聞玄又開口:“對了,長老會還賜下十縷仙機,長青道友就一並收下吧。”
說著,就有十縷青色氣絲自聞玄手中飄到李銳手中。
甚至聞玄都還有一絲不舍。
說是仙機,其實就是仙果之靈。
那可是足足十縷仙果之靈呀,他兢兢業業在白玉京幹了百年,也就五縷而已。
而李銳剛入道身就得了十縷,可真是羨慕得緊。
雖然喜歡,可他卻半點貪沒的意思。
那可是大人物親自賞賜的,他要是敢拿,下一瞬說不定就要被那位大人物尋著因果給直接抹除。望著手中的仙氣。
李銳嘴角微微揚起。
這便是薑臨仙給他的仙氣找的幌子。
他早就參悟出了仙氣。
拿了仙果之靈,算是先上車後補票了。
如此一來,即便他展露出仙氣,也不至於叫人太過震驚。
說白了。
就是得有鋪墊,那才不會被人視作異類。
做異類就要做好麻煩不斷的準備。
這並不符合李銳求穩的行事作風。
除了李銳、聞玄還有神霄城城主餘延之外。
其餘副城主重華和高天下也在場。
重華望著殿中一幕。
已然聞到了不尋常的意味。
李銳是何人?
誰不曉得是他高天下的徒孫。
現在李銳成了白玉京的天下行走,他不信這麵沒有高天下的手筆。
在他看來,高天下這是要趁機奪權,坐那神霄城第一副城主的位子。
這叫他如何能心安。
隻不過他現在還吃不準底細,所以並不打算立刻與高天下撕破臉。
反觀高天下。
一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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