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秦陽的死本就是秦楓設的一個局。
“太傅應該是看明白了的,”崇溪回想,雖然少時的印象已無多,但是這種畫麵卻格外深刻地長在他腦海中,“或許韓相等人也明白。”
“明白歸明白,但是他們卻不能破。”雲箋提出,對先帝再次感到惱恨。
從來皇帝都需要幾方勢力製衡,所以他不能打破秦楓對左相等人的製約,隻有各自為敵,他才能獨攬大權,雖然朗帝意屬中庸之道,慣守不喜爭,所以他也隻能保的國家不動蕩。
崇溪自被培養成守國之君,所以他在擴張勢力之上並不擅長,而子離卻恰恰相反,他既能在琳琅閣中收斂鋒芒,也能在該用武之地毫不吝嗇地顯露。
葉鴦明白朗帝之意,所以即便知道此事隻是秦楓單方麵的一個計謀卻依舊裝作不知,朗帝有意放任秦楓,可一旦有了第一次,秦楓怎會放棄於此,他能走到如今很大程度上都是朗帝的姑息所成。
“父皇在他們不能,可現在我卻要讓他。”崇溪恨恨地捶了一記桌子。
子離似是了然,終於看向崇溪,目色凝重:“那,皇上是決定要開始反攻了?”
“已經被欺到家門口了,如果我再不反攻豈不是落得讓這個下姓秦了。”與子離的談話崇溪都會無意識的用我,而不是擺著皇帝架子的朕,隻是他似乎也未意識到。
“這是秦陽的消息。”子離將一封信箋遞給崇溪。
崇溪愕然一驚,秦陽的蹤跡從樅林鎮到封餘,又從封餘輾轉到了煌國,可他在秦楓宅邸藏了近一年的時間他竟然毫無察覺。
“這”雲箋也錯愕,“莫非方太守所的凶手是”
“不是他也是與他關係密切之人,”子離點頭,“但是以我觀察是他本人的可能性極為大。”
“你們是岑州太守?”崇溪對方楚嵐依稀還有印象。
“方知遙是個可以信任之人。”雲箋如是。
“隻是秦陽狡詐,讓他落網何其難,”崇溪有些歎氣,“子離兄,你可有法子?”
雲箋對崇溪的稱呼一愣,而子離卻有些怔然,眼底閃過一絲無法形容的情緒,就連心口也突然冒出了一股莫名的欣喜。
“秦楓隻想著隻要不暴露秦陽的蹤跡,那他的計劃仍舊可以完美無瑕的進行下去,”子離端起桌上的茶杯,而它旁邊是茶壺,“就像茶杯和茶壺,生是一套,缺了那個也不行。”
“你是”雲箋有些了然。
“茶杯和茶壺?”崇溪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秦陽這些年的作為是秦楓授意,如果打亂了秦楓的計劃,那秦陽暴露身份的”
“奴婢參見娘娘——”慶雲殿外傳來黎詩的喊聲,殿內幾人一驚。
“,這是你的皇後,你自己解決,”子離露出一臉嘲諷,拉過雲箋的手便往內屋走去,“歸雲,我先回了,該怎做全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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