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殿四周被一道牆攔斷,這是崇溪在督建時就下了令的,為的就是後宮侵軋波及此處,不過在雲箋看來這何嚐不是一種變相軟禁。
葉鴦走後,雲箋呆呆地坐在窗邊已有一個時辰,就連黎詩也猜不透她在想什。
崇溪從慶雲殿路過,本想博美人一笑,卻發現他的路過並不在美人心底起波瀾,心下微澀,轉而回了禦書房。
雲箋就像個提線木偶,仰望梧桐卻雙眼空洞。
可她真的在發呆嗎?
不,隻是葉鴦帶來的消息太過震驚了,故而她不知該作何反應。畢竟她從煌國經曆了一番生死回來,乾國就出了肌生大案。
“黎詩,”雲箋叫了一聲,然後起身,“替本宮梳洗。”
黎詩總算鬆了口氣:“是,奴婢這就準備。”
隻要她們的主子不言放棄,總歸有獲恩寵的時日。作為貼身宮婢,黎詩怎會不知,半年的日月她們主子和陛下根本未同過床,若此事傳出,於她們主子而言又將是一場災難。
後宮妃子不得幹政,所以不得擅闖皇帝禦書房,可這項規則在此時打破。
皇貴妃娘娘就站在禦書房外,儀容端莊、神色肅然,眼中帶著決絕卻又不失尊卑。
“哎喲,我的娘娘哎,這可不是你能來得地方。”賀公公匆忙出來勸誡,他看著崇溪和雲箋長大,自然也喜歡這個小姑娘,可惜天意弄人罷了。
可是感歎歸感歎,他也不會為了一個葉雲箋而觸怒皇權天威。
雲箋緩緩叩首:“賀公公,請您稟告皇上,就說雲箋求見,因乾國二皇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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