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煜帶著唐允走在最前,周身刻意四散的靈力便足以阻隔撲麵而來的鬼息。
黎遠昕受氣小媳婦似的帶黑貓緊隨其後,麵罩男則遠遠地跟著他,東張西望地活像個來賢城觀光的遊客。
怨鬼夾道的場麵隆重得難得一見,他們沿著荒涼的殘垣斷壁一路走到北城時,躁動的鬼影漸少,靈陣的波動愈發強烈頻繁起來,大半個鬼城已被那人的力量攏在其中,並且正繼續快速向南蔓延。
麵罩男好像總是在笑,此時他隔著黎遠昕對前麵的藍煜大聲喊道:“燁,你猜北城門外那人到底是誰?”
藍煜沒回頭,隻擺了擺手讓他少說廢話。
有他在前,三人便輕鬆穿過靈陣。
走進北城破敗的城門樓時,絲毫不出藍煜的意料,城門外的那位“高人”正是上官家那位十分風流不羈的小少爺——上官澈。
城門之外,故弄玄虛的法器鋪天蓋地,高矮錯落圍了大半個圈,中間一條金黃色的供桌也擺滿了各式法器。
桌後,一個穿黑道跑的男子正念念有詞地跳著大神。
雖然和唐允眼熟的神棍跳的不是同一套路,但隻從他那全情投入的姿態,就足夠讓人捧腹一場了。
城中淩厲強橫的法陣是真,這施法之人的實力也是真,可連唐允都看得出,此時的上官清澍周身不帶半點靈力,隻是一位放飛自我的靈魂舞者,當著遠處那幾千觀眾,玩著屬於他自己的行為藝術。
隻偶爾需要推動城中法陣時,他才會撥出空閑隨意操控那一下,然後再繼續獨自翩然,陶醉得不亦樂乎。
幾千披甲執銳的軍人軍容整肅地觀摩了這場空前的法事,他們站得雖遠,態度卻是一絲不苟的虔誠,隊伍最前的將領更是站得莊重之極。
藍煜沒急著走出城門,後麵那二位也停在他一旁,瞧著上官清澍的熱鬧,憋笑憋得幾乎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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