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便是這個時候打完了電話,挺拔的身影轉過來,冷峻的眸光掃向了這邊,淡淡的,波瀾不驚,接著緩慢抬腳走了過來。
兒子在,一切都不好發作,於晴隻好起身,冷著臉深吸一口氣囑咐道:“裴崢你也注意休息一下,公司的事把你累垮了,回到家也不得清閑,別人不體諒你,媽還是體諒你的,知道嗎?”
連諷帶刺,句句紮向座位上那個穿著清涼散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孩。
薑暖也傲氣著,臉扭過去,碗推開,繼續做試卷。
裴崢凝視著她背上露出的白皙如脂的肌膚,眼底一熱,垂眸,抓著椅背的手微微暴起青筋,薄唇開啟,嗓音平靜如水:“我知道,媽你放心。”
她這才覺得扳回了一局,臉色好看了一些,有些頤指氣使地帶著傭人出去了。
而明顯,薑暖還沒好。
裴崢並不話,隻是繼續在旁邊坐下,安靜著,拿起一本書看。
這隻刺蝟,還是他記憶中那隻刺蝟,不管在什地方,遇見什人,總是能夠豎起堅硬的刺,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紮得鮮血直流
薑暖胸悶,水眸麵一片盈盈的波光,看著試卷又看不下去,偏偏旁邊的男人半點動靜都沒有。她咬唇,臉更加委屈,故意翻試卷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還在生氣?”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裴崢薄唇溢出,他緩聲道。
她細細的兩隻胳膊趴在桌上,薑暖口吻涼涼地道:“你媽媽嫌棄我拖累你了,不喜歡我事事煩你,更不喜歡你在我房間。知道這叫什--護犢心切。”
她年紀,出最後那個四字成語,未免讓人覺得好笑。
裴崢嘴角勾了勾,繼續看書。
“可是,剛剛是你把她氣得夠嗆。”裴崢緩聲道出事實,嗓音優雅好聽得讓人憤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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