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教室門口傳來叫聲時，薑暖抬頭，臉色平靜，仿佛已經料到了。

    葉謹言扒扒頭發，想著措辭安慰：“哎，你也不要難過，也不過就是一次沒考好而已，你看，好歹也有——”

    手抓過她桌上的卷子翻過來，霎時被那紅豔豔的“59”分給震懾住了，葉謹言臉頓時垮了下來：“呃……”

    這一次的突擊學前檢查來得突然，葉謹言當晚上晚自習被敲醒來做試卷做得直想罵娘，高三初始，課程本就沒有全部完結再開始大複習，突然來個全盤摸底，葉謹言隻能揪著頭發湊過去問旁邊：“那個酚羥基與氫氧化鈉，生成是個什東西？”

    結果就看到旁邊的人怔怔的，正對著試卷發呆。

    葉謹言以為她沒聽到，半晌她卻把試卷一翻，寫上自己的名字學號，遊魂般聲道：“沒學過，不知道。”

    葉謹言覺得她真是才，考試到一半才開始寫名字學號。

    薑暖怔了怔，把試卷拿過來折了兩下，起身跟著那個傳話的同學去了辦公室。

    “王賤”正跟其他老師笑著，看她進來臉色立馬沉了一些，交疊過穿著絲襪的雙腿淡淡的一聲道：“坐。”

    薑暖拉開椅子坐下，整個訓話的過程中，水眸一直盯著她牛仔短褲下的絲襪和不搭調的係帶涼鞋看，腦海閃過一張臉清晰俊逸的棱角，貝齒咬住唇瓣，歪過了臉。

    一句話就這樣歪打正著地進了耳朵：“這樣吧，你也不想配合，那就叫家長來一趟吧！”“王賤”鋪平了桌麵，表情冷漠，“或者我這周六去家訪，你呢？”

    薑暖水眸瞪大，頓時反應過來，慌了。

    “我……爸爸沒有時間。”

    “那你媽呢？”王曉嵐抬起眼，她確實有些生氣，上各期末還誇獎了一番的學生，怎這個學期開學就回到了老樣子，上課走神時間居然變本加厲起來。

    “……沒有。”她憋紅了臉垂眸。

    “那我們還是家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