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過三聲之後被他的秘書接起來，坦言相告，裴總不在辦公室。

    “薑小姐，我幫您轉裴總私人手機吧，行嗎？”秘書一邊問一邊疑惑，她自己不是也有號碼嗎？為什不打？

    “不在就算了。”

    “裴總在醫院，”秘書解釋道，“您等等，馬上。”

    來不及拒絕，電話已經切了過去，嘟聲響起來的時候薑暖就知道自己沒了退路。

    “喂？”沉靜如水的嗓音帶著一絲疲憊的啞，緩緩響起。

    “……叔叔。”

    “薑暖？”

    裴崢在另一端蹙眉：“怎了？為什不直接打我手機？”

    薑暖軟聲問：“你在做什。”

    裴崢頓了頓，半晌薄唇才輕聲吐出兩個字：“拆線。”

    拆線。

    這下薑暖知道了，那短的時間內就拆線，他不習慣用麻醉劑之類的東西，是會有些微微的痛楚，她幾乎能想象到那個畫麵是怎樣的。

    “你怎了？有事？”他薄唇貼著聽筒，柔聲問著，像是覆在她耳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