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反抗，你發泄完了，會讓我走嗎？q，回答我。”如此平靜的語氣，仿佛那把刀沒有抵在他背上一樣。

    其實他不是那種會對別人俯首稱臣的人——類似於現在這種主動求虐更是從來沒有過。

    “q，答應我，動手吧，現在不抓住這個機會以後估計就到我死也不會再有了。”

    “k。你就願意為一個人類這樣在一個敵人麵前繳械投降嗎？”q的手在顫抖，刀尖遲遲沒有紮進腳下人的背去。

    “你不懂。她不僅是一個人類，她是，我的全部。”

    “對啊！我不懂！你的驕傲呢！”q徹底暴走了，心底的怒火迸發出來大吼。

    “不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我，如果有一，你像我一樣在不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你會做像我一樣的決定，”k早就已經極度虛弱，長達半個月的昏迷沉睡讓他全身疲軟無力，另一個他的離開讓他心力交瘁：“你會選擇為她，而不是為了自己的驕傲——做殺手本來就是一場賭局，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什時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才要盡你所能延長你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你現在不懂，如果你選擇錯了，那你以後也不會懂。”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答應我你發泄完了就讓我走，動手吧。q，算我求你。”地上的人閉上了雙眼，臉上卻又暈染上一抹苦澀的微笑。

    多苦澀的微笑，閉上的雙眼淚霧漣漣。上揚的唇角卻像是植物的根係：吸取著眼眶的淚水綻放出無奈而固執，苦澀卻幸福的笑容——q怎也沒想到當年羞辱過自己的那個不可一世的k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求著自己報仇以獲得出門的籌碼。

    等到幾個抓捕k的得力幹將順著監控找到這個大門口的時候。q一臉呆滯地站在大門口，手還保持著按住門禁開關的姿勢，地上一大灘殷紅的血液恣意流淌。一件原色是純白色的男式襯衫鬆鬆垮垮地掛在q右手長刀的刀尖上滴滴答答地滴落著血液，在瓷磚地上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血花，滴落的聲音似是被放大了一千倍一萬倍在大廳回響著。

    放眼門外，一路刺眼的血跡彎彎曲曲地順著門口的路延伸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