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世界屋脊,
納蘭帶著desty的四名員工,來到一藏式風格的三層樓房前。
房子建造得方正規整,門前走廊放著一排轉經筒,朱漆立柱,金色噴塑,灰白牆磚。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橙黃色為底板五彩顏色做表漆的長方形窗。房頂一圈是棕紅色,上麵還掛著漂亮的經幡。
領隊員工:“這是寺廟?”
納蘭:“這是餐廳。”
他將幾位同事往推。
眾人踏入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家地地道道,藏風十足的餐廳。
納蘭定了間三樓雅間,大夥兒隨他進去,圍坐在一個類似於北方炕頭的榻榻米上。
弱雞少年容光滿麵:“諸位到了世界屋脊的地界,就是我納蘭嘉措的客人,小生不才,大夥兒來了大半個月才請客吃飯,還請見諒。”
“納蘭你沒毛病吧?平時一毛不拔的?”同事四人用看妖怪的眼睛看著他。
納蘭哈哈大笑,說自己再摳門,也得請朋友們吃飯呀:“各位兄弟奉九千歲(重音)之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帶回(重音)世界屋脊,如果不是你們(重音),我也回不來呀。很何況諸君一路上更是對我照顧有加(重音)。小弟當然得湧泉相報(重音)。”
眾人看著布置精美的包間,聽納蘭說這是此地最好的藏餐餐館,心不由得開始充滿期待。
弱雞用藏語與服務員說了些什,服務員退下,納蘭遂與同事們嘮嗑。不到五分鍾,四位衣著傳統服飾,臉上洋溢著熱情好客微笑的姑娘,捧著黃釉瓷壺瓷碗進到屋子。
納蘭從炕上站起來,幫著姑娘們將手還冒著熱氣,不知盛著什東西的瓷碗遞給同事:“最最正宗的酥油茶~按規矩,要敬最最尊貴的客人。”
同事們禮貌接過,其中一人用鼻子貼近碗沿,想要聞一聞酥油茶的香氣,可這一口氣聞下去,差點沒命再吸下一口。
酥油茶的油本就是牛奶沉積後上層的分餾物,奶膻味重得飛起。之所以稱之為茶,是因為加了茶葉與鹽一起熬製,所以鹹得要死。
“這兒的酥油茶,用的是擦漢布魯克鹽池的上好精鹽。來來來,多加點兒。”納蘭一大勺一大勺地往同事們碗舀。這下更是難以下咽。
納蘭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你們習慣喝甜的,不習慣喝鹹的。”他又拿起一個罐子,給諸君的碗加糖。碗的酥油茶粘稠得猶如漿糊。
正當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四位敬茶的姑娘雙手端起自己的酥油茶碗,齊聲唱起了動聽的民謠。
“這類似於祝酒歌,歌聲畢,茶喝完。”納蘭三言兩語解釋後,端起跟前的酥油茶,一飲而盡。
同事們架不住姑娘們熱情的陣勢,硬著頭皮把“漿糊”往肚子咽。濃鬱的膻味從碗沿流淌到舌麵,灌進食道,堅強地黏在喉嚨,久久才沉澱在胃中,讓人想吐又吐不出來。當然,也不敢吐。
見客人幹了,四位姑娘也陪著大口喝完。
同事們的空碗還沒放到桌上,熱情的姑娘們又端起茶壺給四人滿上。眾人瞪著涓涓茶水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來。
還未等同事們婉拒,四位妹子又開始載歌載舞,而且連納蘭都拍手合唱。
領隊看著納蘭:“這,這,這?”
納蘭:“越是尊貴的客人,就得多敬兩碗,最尊貴的,得敬三大碗。”
“三大碗!”四人異口同聲,埋頭看向手中的酥油茶。
納蘭一拍腦門:“哦~看我這腦子,怎給各位這小的碗呢。怠慢了,怠慢了。”他朝包間外大喊,“老板,上大碗~”
“別別別!”眾人一聽換大碗,那還了得,趕緊咕嘟咕嘟又連悶了兩輪。
領隊同事擦擦嘴,擦擦汗:“這茶比酒還勁兒大,突然間我覺得,宴席開局三碗酒其實挺溫柔的。”
“對!怎能少了酒?來人,上酒~”納蘭剛一咋呼,有一同事立刻捂住他的嘴。
“你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酒就免了吧。”
納蘭作為難狀:“那,會讓我顯得沒盡到地主之誼啊。”
“您請客吃飯,大魚大肉就非常有‘地主之誼’。”同事附和。
“ok~那酒就暫且擱下,咱們上菜。”納蘭打了個響指,奉茶的姑娘們出了包間,兩三分鍾後,端了不少菜肴到炕頭的桌上。
一同事夾起一個扁扁的橢圓片狀紫褐色食物:“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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