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當艾澤將沃邦的目的告訴萬穀佑理時,兩人所在的這個房間便變得無比寂靜了起來。
萬穀佑理麵色發白,腦海中則不自覺浮現四年前的遭遇。
那次的遭遇,即使是到了現在,依舊讓萬穀佑理無法遺忘。
毫不客氣的說,萬穀佑理之所以會那畏懼神者,畏懼神的魔王,和那一次的遭遇便脫不開關係。
否則,就算她不像艾莉卡那自信,那驕傲,在從未見過神者的可怕的狀況下,也是很難對他們產生發自內心的畏懼的。
隻有真真切切的見過神者及不順從之神的人,才會明白他們究競有多可怕,人類在他們的麵前又有多渺小。
尤其是神者,有時候比那些自神話中脫離的不順從之神更無法無天,更肆意妄為。
若是神者決心要搞事,那他們對人類世界造成的影響,可能比那些宛若天災般的不順從之神還大。萬穀佑理便親眼見過這一切,知道了神者是何等亂來的存在。
為了召喚神明,以王的強權聚集了數十名巫女,不顧一切後果和影響的展開了降神儀式,結果儀式結束後,這數十名的巫女中,便有足足三分之二的人喪失了神智,內心遭受到嚴重的創傷。
她萬穀佑理雖然逃過了一劫,但依舊被那天的事給深深的影響到了,至今都將其視作心理陰影。如今,對方競是打算重來一次,還盯上了她………
“為什………”
萬穀佑理就很想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被對方如此惦記。
“因為你很優秀啊。”艾澤理所當然的說道:“召喚不從之神,這本來就是一件對於人類來說極為艱難的事,除非有什必要的契機,不然是很難成功的。”
別看艾澤曾經成功召喚過兩次神,就因為召喚不從之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要不是有黃昏的聖槍,有能夠達成各種奇跡的霸輝,那艾澤也是絕無可能做到這樣的事的。而就算是他,在成功的召喚了兩次不從之神以後,再進行第三次,卻是直接失敗了。
所以,召喚不從之神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即便是曾經在撒丁島顯現的韋勒斯拉納,能夠成功的呼喚出梅卡爾,也是因為他自身的特殊性質所致。
韋勒斯拉納是以鬥爭和勝利為本質的不順從之神,而且還是軍神,隻要池想要敵手,想要能跟自己戰鬥的敵人,那就會有適合的對手出現。
若是換一個神明,沒有這種鬥爭的本質,沒有軍神的性質的話,就算想召喚不從之神,勢必都需要找對方法才行。
四年前,沃邦組織的召喚儀式之所以能成功,也是借助了天時、地利及人和。
借助特殊的天象還有地脈的能量,再加上數十個巫女的願力以及強大的儀式,沃邦才成功的召喚出了不從之神。
“如今,經過四年時間的重整,星座的排列已經再次回到當初的模樣,特殊的天象即將成形,連地脈的流動都變得正常起來了,有了充足的能量來重新召喚不順從之神。”
艾澤一邊喝茶,一邊施施然的說了。
“為了成功舉行儀式,那個老東西自然需要再次召集巫女。”
“而有了四年前的經驗,他自然不會想再召集那些會在儀式中崩潰的劣質人才。”
“與其召集那些亂七八糟的半調子,還不如挑選出卓越出色的巫女,這大概就是那個老東西的想法吧?”
於是,萬穀佑理便被盯上了。
因為,在當時的那些巫女中,幸存下來的三分之一人才,萬穀佑理的資質是最出色的。她的資質,就連艾澤都瞧上了,沃邦那個老東西會瞧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許,論實力,萬穀佑理是拍馬難及艾莉卡之流,甚至連普通的騎士都及不上,但論身為巫女的特殊性,她絕對是這個世上數一數二的。
她那幾乎可以媲美預知未來的靈視力,就連許多精通此道的神明都遠遠不及。
所以,隻要沃邦那個老東西還記得四年前的事,記得當時的萬穀佑理在儀式上的表現,那他就一定會產生想法,進而對這個國家投來視線。
“怎會這樣………”
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萬穀佑理頓時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板上。
難道,四年前的事件,又將再一次發生了?
當時犧牲那多的人,造成了那大的影響,這次又會如何?
自己……還能像上次那樣,僥幸活下去嗎?
不,不隻是這個問題而已。
一旦不從之神被召喚,那災難就會降臨人間,即使沃邦侯爵出手對付,亦會帶來極大的破壞。那位可不是會顧忌一群弱小的人類的存在,就算是在市中心,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戰。
屆時,受難的就不僅僅是包括自己在內的巫女了,而是數千、數萬、數十萬乃至是數百數千萬的人類!偏偏,對方因為衝著自己而來,還極有可能將戰場選在這個國家,乃至是自己所在的城市。真變成那樣,自己的朋友、家人以及街坊鄰居們,會不會出事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萬穀佑理就止不住的害怕起來。
突然,萬穀佑理似想到了什,抬頭看向了艾澤。
“難道,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為了這個?”
萬穀佑理不由得質問起了艾澤。
她可沒有忘記,眼前這位新王同樣對不從之神極感興趣,為此還從正史編纂委員會那獲得了神的情報,並千迢迢的跑到撒丁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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