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空還泛著魚肚白,空氣中還帶著昨夜的霜露。
馬車的影子快速的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悠然依舊望著那個方向,眼的淚無聲的,一顆顆如珍珠不停掉落。
她幽幽的道:“你覺得,他會沒事嗎?”
“他希望你別難過。”竹葉一針見血的著實話。
“如果我能蠢笨一點,真的去相信他的謊言,是不是心就不會那疼了?”
“如果他能聰明一點,直接告訴我病情究竟如何,是不是我現在的擔憂就能減少些了?”
竹葉沉默著,無法回答她這兩個問題,又聽得她幽幽問道:“竹葉,你愛過人嗎?”
“你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嗎?”
“我即不舍得他離開,卻又必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理智告訴我,他必須走,感情告訴我,留下他”
一道溫文儒雅的身影緩緩走來,聽著悠然的話後,代替竹葉回答道:“暗衛一旦動了感情,就會被處死。”
“燕唐皇室培養的暗衛,絕心絕情,生,為主子而生,死,亦隻能為主子而死。”
白色身影在悠然麵前站定,溫和文雅的清秀麵容,赫然是那位據百毒不侵的李鬆柏。
燕唐皇室的九王爺,燕唐千熙!
他溫和的笑了笑道:“當然,那是對於別人來。”
“竹葉他們幾個,於我而言,如同兄弟手足般,我自然不會約束他們的。”
“若他們將來真有了喜歡的女子,隻要不是敵國的奸細,我都會很樂意的,放他們自由的。”
竹葉立刻表忠心的單漆跪地道:“屬下們會一生守護王爺,直到身死,絕不離開。”
李鬆柏無奈的笑著道:“你這是又做什,快起來吧,別讓顧姐看了笑話。”
悠然神情淡淡的看著他問道:“夫子怎過來了?”
“有些擔心你和言他們,所以過來看看。”
悠然牽強的勾了勾唇道:“這種特殊時期,您還是在私塾待著安全些。”
李鬆柏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安帝城以前也傳染過幾場瘟疫,有一回,我也被染上了,九死一生,差點就以為,自己再也活不過來了。”
悠然抬眸,等著他繼續下去。
李鬆柏扇子往屋內指了指道:“進去再。”
悠然伸臂道:“夫子請。”
“那時,恰逢父皇的大壽,咱們古籬國來了一位很厲害的人物,在安帝城皇宮做客。”
“當時,就是他給了我一顆丹藥,救下了命懸一線的我。”
“是國師嗎?”悠然猜測的詢問道。
“不是,國師之前一直在閉關,並沒有出現。”
李鬆柏在院子坐了下來,道:“是方宗的老掌門,淮卜大方師。”
“我跟你這個,是想告訴你,方宗的弟子,已經出動了,目前正往海越郡趕去。”
“治療瘟疫的丹藥,已經配出來了。”
“海越郡?”
悠然不認識在哪,挑眉看向李鬆柏,詢問他意思。
李鬆柏給竹葉使了個眼色,竹葉會意的去了廚房,燒水泡茶。
李鬆柏捏著手的扇子,繼續道:“廖大兄弟去的是北方,海越郡,是必經之道。”
必經之道?
悠然眼睛亮了下:“你是,廖大叔染上的瘟疫,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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