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很長時間不走運的人,有時也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好運。
陳元洛就是如此,在前世遭遇種種困頓之後,穿越這個世界後,
又遇到了強大的對手,誰想他竟然一舉突破了狂武境界,成了一個高手。
而這,並不是他最大的好運。
他認為自己最大的好運是自己找到了如何活的瀟灑的法門。
而這法門就是:什也不在乎。
他稱這法門為“空”字訣。
甚至在這“空”字決下麵又分出兩條路徑:
第一,頹廢版的瀟灑,訣曰:你就是個屁,我也是個屁,大家都是個屁。
第二,傲慢版的瀟灑,訣曰:你是個屁,他是個屁,你們都是屁,除我之外,所有人都是屁。
得出這“空”字訣後他感到從來沒有的安定和條暢。
隻覺高地闊,任其逍遙。
在打完擂台的第二,林梅伯來看了他,還帶著師門獎勵的一百兩銀子,
以及一把上好的寶劍。
對此,陳元洛自然擺出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表達了感謝,
並問了一些武學上自己不能體悟的地方。
而林梅伯也一副良師益友的樣子,給予了很好的解答。
師徒二人相談甚歡。
林梅伯有意無意的提起林亞實,似乎有讓陳元洛照顧一下的樣子。
而陳元洛立馬做出了保證:隻要我還活著,誰也傷不了林師姐一根汗毛。
聽的林梅伯頻頻點頭,
離開的時候,陳元洛執意要送出門去,更是讓林梅伯覺得這個弟子懂事。
因為“狂武境界”是一種激發自身潛力的門道。
用了之後,不免疲累無比,而且內心會生出冰冷之感。
這幾,陳元洛多是在床上休息。
有時候覺得心中冰冷無法排遣,不免又自憐自艾起來。
找出紙筆來,畫了幾筆,寫了幾行。
而林亞實並沒有來看他。
對此,陳元洛並不覺得難過,反而認為這樣更自在些。
“林亞實對我來是什呢?哦,什也不是。”他甚至這樣想。
林亞實自從那日測試之後,便覺得和陳元洛有了些隔膜,
還對他產生一種隱隱心痛的感覺,這更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因此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見他。
好在,她和江潭師兄起陳元洛想一起執行任務的事情。
江潭似乎很是高興,並一起領了一份獎勵豐厚的任務。
眼見明就可以出發了,便過來通知陳元洛一聲。
她自己也清楚,她這些有點看不太懂這個青梅竹馬的師弟了。
“難道是我嫉妒他提前進入了狂武境界?”林亞實自問,
隨即又知不是如此,那是為什呢?
怎現在的陳元洛有那多的陌生氣息?
細細想了半,也隻能歸於神誌不清後遺症了。
走到陳元洛門前,看著這熟悉的院子,歎了口氣。
剛一開門便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由納悶怎這重的寒氣,
慢慢走近房,真有一種“鬥室生寒”之感。
隻見陳元洛側臥在床上,頭發散著。
不由微微一怔,同時覺得這房間內的寒氣似乎是從陳元洛身上散發出來的。
剛要走上去,見桌子上畫筆,顏料,紙張亂亂的,隨手便去收拾。
見一張紙上寫著幾行字:
你看見詩人,
便開始寫詩。
看見士兵,
便開始打仗。
看見衣冠楚楚,
便意氣高昂。
終於,你在鏡中看見自己,
便陷入了無盡的迷惘。
林亞實看完,微微怔了一會,似乎有點懂,似乎並不懂,拿起來放在一邊。
卻看見下麵的一張宣紙上還有一副奇怪的畫,
奇怪是因為陳元洛平常很少畫花鳥人物,多畫山水,
如今的這張畫,卻是一隻醜怪的鳥站在茫茫雪原上,呆呆傻傻的看著遠方的太陽。
雖則畫的有點不倫不類,筆法卻比從前純熟的多了。
再看一會,心頭忍不住一驚,心想何止是純熟,這幅畫的造詣實在非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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