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尷尬了,非常尷尬。
自從錢宇踹門出現的那一刻,他對這家夥就不怎瞧得上,一個動輒踹人大門的人,是和莽夫劃等號的,哪怕後來知道錢宇乃神醫華佗的弟子,他對對方的印象也沒有絲毫改觀。
誰成想,錢宇一番話下來,雖算不得振聾發聵,但他知道,對方絕不像表麵看上去那簡單。
然後,然後他就被鄙視了。作為白衣教四大尊者之一,青龍什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他相信,錢宇或許有些新見解,但未必有多好,畢竟對方的年齡在這。
他在白衣教呆了七年,經曆之豐富,一般人不可能想象得到,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東西,一個毛頭子,又能翻出多少浪花?
“看來錢大夫對自己很有信心了?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錢宇一愣:“打賭?賭什?”
“我不信你能對白衣教的發展有更好的建議,如果有,這次攻打一文縣的收益,我一文不要全都給你,如何?當然,你如果輸了,隻需要帶幾個徒弟,讓他們跟你學兩年醫術即可。”
靠,你直接覬覦我的醫術不就行了?幹嘛繞這大個彎子?
錢宇搖搖頭:“青龍尊者,不是我不願答應,而是對你所謂的收益真不感興趣,別贏了才能得到,就算你白送給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好,如果你贏了,我不僅將三成收益給你,我在一文縣的手下也都給你,相信有這些人,你重振慶豐縣白衣教分部指日可待。”
錢宇汗了一個,不要你東西就是怕和你們沾上關係,你現在不僅送錢,還直接送人,真以為我死的不夠快嗎?
雖然趙公公不在,但錢宇有種預感,對方應該一直盯著自己,一旦有什不軌舉動,誅九族的詔書不定就下來了。
而且錢宇知道,像白衣教這種妄想複辟的邪教,一般成不了大氣候,和他們攪在一起沒什好下場。
“那你想怎樣?”青龍鬱悶道,他以為自己已很有誠意了,可對方卻不為所動,難道非要我將青龍尊者的位置讓給你嗎?
錢宇剛要話,卻被林詩詩打斷:“我也想聽聽錢公子對白衣教未來發展的見解,不如這樣,白衣教還缺一個聖師,如果你能將大家折服,詩詩虛位以待,如何?”
林詩詩完,在座的白衣教高層立刻嘩然,沒想到聖女對錢宇竟然如此看重。
朱雀在一旁解釋:“錢大夫,你可能不知,聖師在我白衣教內,還在四大尊者之上。如果你真當上聖師,地位比你高的除了教主,隻有聖女。”
靠,對方的砝碼越來越高了,兩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是非要逼我棄明投暗嗎?他正猶豫,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答應她!”
錢宇一愣,這不是趙忠賢嗎?怎絲毫沒見他的影子?
既然如此,錢宇不再糾結,他故作深沉的思考一會,才道:“既然這樣,我就點自己的淺見!”
“在我看來,你們攻打縣城,不管搶銀子珍寶,還是開倉放糧,都是典型的買櫝還珠。買櫝還珠有沒有聽過,它講的是古時鄭國有個人……”
“咳咳……”青龍聽錢宇剛兩句,就硬生生要往水成語,連忙阻止,“買櫝還珠常用來比喻沒有眼光取舍不當,我五歲就知道了……你還是拿銀子和珍寶怎就買櫝還珠了。”
錢宇愕道:“兄台,沒想到你長得一臉傻乎乎的樣子,竟然還是個文化人啊!”
青龍:“……”
錢宇:“我問你,一個縣最珍貴的東西是什?”
青龍回答:“當然是縣衙府庫和縣令後宅,特別是縣令後宅,麵的銀子往往是最多的。”
錢宇:“……”
你這是鑽到錢眼了嗎?我剛才明明了,銀子和糧食都是買櫝還珠中的櫝,我話的時候你是真睡了嗎?
“那我換個問法吧,如果你是一文縣的百姓,最想要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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