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雖然偷偷跑了,但是再跑也跑不出齊國人的地盤,特別是如今動亂的年代。
所以不久就有郡守上奏,說在某地發現了王子文。
得知消息後,呂渠怕這個弟弟出事,立馬派出了殿內衛郎,秘密保護自家這位弟弟。
當然就算呂渠不派人保護,也有人已經拍了。鄭旦明麵上似乎不關心這個兒子,可是實際上比誰都關心。
西子施夷光諫言說要派當時施家村跟隨而來的人去保護王子文,鄭旦嘴上說沒有必要,可是當施夷光說第三次的時候,她沒有表示,隻是繼續織她的布去了。
以西子的智慧,自然明白她這個姐姐的意思。
起居郎道:“半個月前,保護王子文的衛士稟報說,王子文離開東林學宮,去往了吳郡李方向。”
呂渠點了點頭:“父王的昭令,你是看到了,你替我去一趟吳郡,把父王的昭令宣給他”。
“諾”
吳地,李。
一片綠油油的竹林之下,有處叫座叫雎鳩的亭子,亭子內此時一名青年,正歪躺在亭子的長凳上。
那青年長相俊美,可是卻此刻邋遢的狠,隻見他披頭散發,衣服敞開露胸,裸足搭在欄杆上,如同山野野人,完全沒有君子的德行。
青年前段時間剛從那東林學宮調研完“巨人防風氏骨頭”,並發出一個震驚東林學宮的觀點,那就是孔子說這骨頭是防風氏的遺骨是大繆。
這個觀點很快引起一片嘩然。
很快東林學子發起了對青年的反擊,青年倒是不懼,拿出例證,說骨頭是古時巨獸的。
隻是他的例證還是無法讓人信服,畢竟當年重修會稽城時,挖出的這巨大骨頭,模樣太像人的了。
在東林學宮鬧出了動靜後,青年和好友又泛舟遊了五湖三江,直到今日來到了這。
青年一邊喝酒一邊吃著菱角,嘴中還時不時的吧唧吧唧幾句,那話雖然不清晰,但是意思大概卻是有的,說什楚王愛吃菱角,真不明白這菱角有什好吃的?不過爾爾之語!
在青年的左右是四五名同樣年輕同樣不羈邋遢的貴族。
他們或舞,或高歌,或拿著筷子敲打酒具。
“諸君,我有一曲,可以和之”那一直歪躺吃菱角的青年突然坐了起來,眼神中冒著喜悅的精光。
“二王子之作,定然驚天地泣鬼神,我等洗耳恭聽”
眾邋遢不羈貴族口中的二王子赫然正是離家出走的呂文。
原來那呂文偷偷跑出臨淄後,東走西奔南下,在途中倒是遇到幾位同道中人,譬如那個用筷子擊打碗碟的貴族,他名叫公有,是魯國的公子。
按正常的史料記載的曆史,這公有應該戰死在了齊魯戰場上,可是呂荼發動的齊魯戰爭,和原有曆史有了大變樣,所以這位公有並未戰死。
公有因為看著僅剩一大城三小城的魯國日益疲敝蕭索,而上層卻無絲毫之力扭轉乾坤,所以鬱氣之下,發下遊曆名山大川,縱情於風俗地理的誓願。
那個跳舞的俊美男子叫汪錡,也就是古文獻記載的那位孔子力排眾議以成人禮墓葬的嬖童。
當然汪錡不僅如此,後世,那年汪精衛還很年輕,還是位帥哥書生,他看到先祖汪錡的事跡後,崇拜的寫了“生慚鄭國延壽命,死羨汪錡作魯殤”。
汪錡,他本是公有的嬖僮,因其才華橫溢,誌趣雅然,兼著性格溫好,麵容嬌美,頗得公有所喜,公有視之為弟為妻。
呂文對於這種“知己之好”並沒有太多的反感,一則是這是大時代的貴族風氣使然,二則他的父親呂荼在年輕的時候也愛收攬俊美童子在其身邊以供自樂。
當然呂荼收攬俊美童子並不是那種“**之好”而是純潔的父愛泛濫。
呂文看著汪錡風流倜儻的舞袖,他微微一笑,如同他母親鄭旦笑時一樣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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