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哪能借助外物,還是老老實實提升自身境界才是正途。”
楚重羽說道,回頭看了看漆行川,忽然問了一句話:
“老五,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本來麵目?”
“本來麵目?要是能看清這個,那豈不是神仙境界?”
漆行川一邊鋸著木頭一邊答道。
“不是那個,我是問,你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世?”
“我們不都是孤兒”
老五自顧自地拉扯鋸子:
“反正我自記事起就是跟著大夥和師傅在一起,我還記得大師兄你經常背著我和老六走山路呢,就三師兄來得稍晚些,一來就是個大人模樣了,竟然排在我和老四的前麵。等到咱們搬到這來賺老七進山,我們可都在一起好久了啊。”
“那你,知道自己多大?”
漆行川微微一頓:
“從小在山中修煉,不知歲月,師傅從來也不教我們,哪知道什年齡。不過自從我自那一次有心記憶以來,應該已經過了二十六個寒暑了。所以,連我起碼都是三十多歲了吧!”
“那時候多好啊,我們無心無欲,自在修行,直到出了江湖才知道,我們的武藝本事,竟然是天下罕有的。”
楚重羽嗡嗡歎道。
“誒,說來也怪,三師兄一直沒變模樣,他自己的秘密也從不說。不過師傅倒也看得準,他竟然真就的一飛衝天了。”
楚重羽看著老五意味深長地一笑,沒有說話。
老五徹底放下了手的活計,來到楚重羽身前,坐在一根圓木上,鄭重起來:
“大師兄,被你這一問,我倒也有些懷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本來有爹有娘,卻是因為根骨絕佳,天賦異稟,驚才絕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此被師傅給偷來了?”
“呃……”
“嘿嘿,開個玩笑。小師弟的事咱們是一起參與了的,他就是個孤兒嘛。我是相信咱們師傅不會這做的。”
漆行川狀似無意,輕描淡寫,卻縝著臉斜眼偷盯著大師兄的表情。
“其實”
楚重羽昂首沉吟了以下,幽幽道:
“其實我們並不是孤兒。”
漆行川聽了立馬瞪大了眼睛:
“啊,難道我們真是被偷來的?我就說……”
“我們其實都是浪子。”
楚重羽一聲歎息。
“浪子?”
老五撓撓頭,弱弱地問:
“那和…孤兒有什不同?”
“浪子……還是孤兒。”
“我呸!”
一口清冽的口水將大師兄趕走老遠,漆行川拾起鋸子重新幹活。
楚重羽看著身後低頭做工自言自語的老五,無奈地喃喃自語:
“浪子,終歸是要回歸的。”
一陣風刮過,搖曳著千枝萬柳,仿佛是眉山在歎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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