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怎變得這小了？”石言非常驚異。

    站在他肩頭上的是一頭縮小了無數倍的黑龍，此龍現在和一隻黑烏鴉差不多大。

    “小子，我早就給你說了，我的力量消散的嚴重，避免臨近我們兩族那條亙古永存的山脈時我們沒有力量飛過去，現在縮小這多隻為了保存力量而已。而且，我覺得靠你小子隻怕是靠不住的。”老龍的聲音直接出現在石言的腦海中。

    “額，前輩，那你為啥不直接用嘴說呢？”石言也很奇怪，自從這頭老龍變小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不想和你有言語上的交談，而且開口就會有力量流失出來。小子，你咋這多問題？趕緊找墳，祭拜完了就走。”老龍有點惱羞成怒，很有急眼的感覺。

    石言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眼看去那座樹立著酒牌坊的木棚早就成了一地殘渣，經過這些天的風吹雨淋隻剩下幾根粗大的木頭柱子和一些碎草渣子了。當時的一幕幕還在石言的腦海中浮現。

    光陰的流逝也擋不住內心深處那一份悸動。

    歲月的洪流也衝刷不了那一份獨一無二的聲音。

    何瑤的爺爺已經生死道消，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被那步入道境的人一巴掌拍了個粉碎。

    “道境就那強大嗎？”石言低呼了幾句。

    “小子，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這一級一級的等級壓製，你現在境界還有點低，不怎明顯，等到你到道境時，你才會真正明白什叫做力量，什叫做得道高人了，高人，高人，不就是高人一等嘛。”

    “前輩，你好像不是人類啊，說什高人一等。”

    “你看我這嘴賤的，說了不和你小子說話，行了，趕緊祭奠，完了我們就直奔黑龍山，到了那我才有可能修為恢複找到破除這種契約的方法。”老龍惱怒著說道。

    石言不再多語，他本來是個少話的人，碰上這頭老龍不知道為什就想用話語懟過去，難道是這共生契約的原因？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老頭子留下的絲毫痕跡，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一掌消除了個幹淨，而且被老爺子擊殺的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體也不見蹤跡，難道是被人收拾走了？還是被妖獸吃了？

    “何瑤！”石言想到這頓時驚呼一聲。

    他趕緊鑽入密密的林子中，嘴唇哆嗦，發瘋地跑向那處斷崖。

    他不想，也不敢想，難道連最後的念想也要丟在這嗎？

    他氣喘籲籲，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隨之猛然拍打著自己的頭部，神情恐怖，仿佛天塌了一樣。

    老龍看著這幅情景，低空中拍打著翅膀，沒敢靠近。

    “對不起，對不起……”臨近，老龍從他的嘴形中看到了他在一直重複這幾個字。

    歲月無情，天地無情，大道無情，可為什生活在這其中的萬物有情？

    老龍感歎，修煉到至強又有什用？難道能從這天地中拘出一個人的魂？不可能的，逝去的就是逝去的，時光不能倒退，歲月不能逆轉，縱然是它這個境界也不敢對這些東西不敬。

    “小子，死人是不能複活的，你要往前看，這世間還有你要守護的人，你的親人，你的朋友，形形色色的你要接觸的人，為了一個死人你要這樣？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你怎確定你用命守護的是她，而不是另一個人？”老龍看著石言那副模樣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況且，人都是要死的，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還有她的死是為了你能活下去，她的死是有意義的，你不能讓她死後也不安心吧，石言。”

    “前輩，我想靜一靜。”石言抬頭直視老龍，語氣平淡的異常。

    “好吧。”看著他那雙眼睛，老龍莫名的從心冒出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