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生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酒六一 本章:一、得生

    這是不平常的的一,元大陸上空滑現一道白光,白光並不強烈卻將整個元大陸籠罩。它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大地,然後消失無蹤。幾乎所有元大陸上的生物都沒有察覺。對他們來這還是平常的一,不平常的事來自涯山頂傳下來的一聲歎息。

    涯山是元大陸上最高的地方,上麵住著一個活了八百歲的老神仙,它有著一雙能夠看穿事物變幻的眼睛,無論道輪回、興衰更替。人們稱它翁。

    那從涯山頂傳下來的歎息聲也隻被為數不多的人聽到,然翁歎息,必憐世人。

    此時正值亂世,大陸分崩離析,群雄割據一方稱霸稱王。遊夢仙霖仙家之地,西魔獄魔沼妖都,涯山算是一方淨土卻也難保長久平安,可供那些野心家搶占的土地始終是不夠的,於是戰亂紛紛,何以聊生?

    我叫任柯,是個魔。本來我也算個人,在阿玉姐姐找到我之前,我也一直以為我是個人。那時我卑微低賤,可任人踐踏。

    煙柳巷不比別的地方,在這兵戈擾攘的世界,還能保存明顯的秩序,即使這並不代表它不是肮髒汙濁的。我自十歲來到這,開始做洗衣打掃的工作。隨著年歲的增長,一些變化在我臉上顯現,這使得注目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越長。

    必然的,我被調去前堂。因年歲仍,沒有直接去接客罷了。但即使如此,我每日也要忍受男客,甚至是男仆的動手動腳,更要服侍那些刁鑽的女人,她們也不過是靠賣身子賤活的,應明白做低賤人的苦處,不求善待,何苦為難?可她們不,我全身每處鞭痕無一不是她們賜的。

    鞭子落下時,她們眼盛滿了凶狠、快活。我知道那是報複,不是針對卻要我來承擔的報複。

    我能忍受的,為了生存,我都可以忍受,直到那日——花娘們再次揪著我的“錯處”朝我甩鞭子,不過在鞭子落下前,月娘是想替我攔下來。

    月娘是煙花地的老鴇,她有權力這做而不會受到報複。我該感激?不!原因我清楚的知道!那鞭子要落在的地方是我的臉上。

    我的臉能給他們賺更多的錢,怕是再過一二年我就會被“提拔”真正地去接客。而那正是想給我鞭子的花娘擔心的,所以她給得凶狠,看上去是不可收勢,而那也是我唯一一次願意承受的。

    月娘見我的臉毀了,遺憾地歎了口氣,便離去了。

    在她看來若這一鞭未打下來,不得她要狠狠教訓那個花娘一頓的。

    後來我被調離人前。我以為可以安生了……

    時間漸漸愈合了我身上和臉上的疤,當初臉上那道血肉模糊的傷疤竟沒有給我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淡淡的雖是玉上瑕,塗上厚厚的白粉遮掩一下仍是原先愈漸豔麗的麵孔,加上年紀很輕,做個陪床也能賺到錢。我不是不知道,但命運不容許我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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