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接著有服務員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隨著阻攔照射進他們包間的光線,喬落的手握緊拳頭,像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一樣,一字一句的鏗鏘有力的:“誰我不敢?我愛顧一默,很愛很愛。”
話出口,她忽然鬆了一口氣。
包廂的喬落和北冥厲都沒有發現,半開的門縫外,正巧路過的顧一默聽到喬洛的聲音後,忽然停下了腳步!
北冥厲渾身一震,震驚在眼中一閃而過,繼而強自鎮定下來。
他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麵的女孩嬌俏的臉上,一眨不眨的盯著。
喬落的是氣話!
一定是的。
他恨自己愛的是喬晞月。
他恨自己之前對他的種種行為。
她恨自己一直把喬晞月的死怪罪在她的身上。
一定是這個原因才會讓她轉入顧一默的懷抱尋求安慰。
其實她並不愛他。
“我去一下洗手間。”喬落扛不住北冥厲這種太過洞悉的眼神!
她忽然起身,借此來躲避他。
喬落裝作很輕鬆自在的樣子,步伐還算穩健的走向包間內的洗手間。
北冥厲的視線,隨著喬落的移動,在她看不到的背後,目光變得疼惜起來,他鎖定在喬落清瘦的背影上。
落落,是不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要不是顧以安的提醒和勸慰,他至今還在埋怨喬落。
其實錯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失去喬晞月他很痛苦,可他再大的痛苦也比不上喬落內心的痛苦,那可是她的親姐姐呀!
血脈相連的親姐妹,他怎會去害她呢?
在自己沒有與顧以安成為朋友之前,他看到的都是喬落身上的缺點。
女孩的善良純粹可愛的一麵他通通全都忘記了,被顧以安提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從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三人中,他是唯一的男孩。
可他卻沒有保護好他的兩個女孩,一個已經於事無補了,而另外一個,他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她。
童年過的話,即使聽上去有些幼稚。但那卻是最純粹最真實的承諾。
顧一默推開半開的房門,一眼看到了微微失神的北冥厲。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北冥厲一偏頭就看到了背對著光走進來的顧一默。
“你怎會在這?”看清進來的人是顧一默後,北冥厲有些驚訝,“你在偷聽我們話?”
他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自己剛剛問喬落的話,會不會被他聽到?
這個卑鄙的人。
“沒有。”不請自來的顧一默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了喬落剛剛坐的位置上,也就是北冥厲的對麵。
偷聽這樣的事情,他才不會做呢。
隻是剛好路過而已,又不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剛剛進門的那個服務員是要來問對名利需不需要點菜的?
可看到兩個男人之間不太尋常的氣氛,其中還有一個帶著強大的氣場,他非常識趣的轉身又走了出去,還順便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你聽到了什?”相比早上對他禮貌性的問候,被名利看向顧一默的眼神變得非常不友善。
今早上,作為他的員工不得不喊她一聲總裁!
而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不用對他有所顧忌。
如果真的把他惹毛了,大不了就是被他開除。
無絕人之路,他就不信離開了顧氏之後自己會餓死街頭。
從喬落對她的順從就可以看得出來,顧一默是一個非常強勢的男人,喬落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怎可能會幸福呢?
他一定是那種隻要心情不順就亂發脾氣的人。
上午在公司的時候,員工口的總裁是怎樣的人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隻見坐在對麵的男人冷美一挑,高傲的睥睨著自己,仿佛在看螻蟻一般,輕蔑帶有嘲諷的語氣了一句,“都聽到了。”
他是故意這的,看北冥厲能將他怎樣?
“你……”北冥厲激動得猛一下站起來。“不要太囂張。”
“囂張也是需要資本的。”顧一默冷笑一聲,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恨不得賞眼前的人一記拳頭。
她生的視線,仿佛一眼能將北冥厲從看到外。
男人的直覺以及北冥厲剛剛問喬落的問題到現在他的表現,讓顧一默幾乎可以斷定,北冥厲喜歡喬落。
他顧一默的女人,他也敢惦記。
“你我沒資本?顧一默,不要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就瞧不起人。”
北冥厲雙手握拳砸在桌子上,繼而憤恨的看著顧一默怒吼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他就不信顧氏能一直這樣安穩下去,如果有一倒台了,看他還拿什鄙視人?
現在他可以以自己的權勢霸占著喬落,等他什都沒有的那一,看哪個女人還願意留在他身邊。
“我沒有瞧不起你,隻是進來提醒你一句,喬落是我的女人。”顧一默站起身,漫不經心的道。
“你配不上他。”北冥厲的手指忽然指向他。
睥睨著北冥厲指向自己的食指,顧一默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的算。”
顧一默的速度太快力道也太猛。北冥厲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瞬間就像是被人剪了他的死穴一樣,悶哼一聲,整個人因為太過疼痛而動彈不得。
他之所以沒有發出聲音,是不想讓顧一默看扁他。
堂堂的七尺男兒,被人鉗製住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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