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動了動，往他懷鑽了鑽，吸了一口氣，聞到他身上帶著薄荷的味道，她滿意的閉上眼睛：“寶寶說，這個太簡單了，要你讀書，嗯，就讀床頭櫃那本。”

    藍世然說了聲好，然後拿過那本書，是黃永玉的《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書夾著一個書簽，他翻開來，是《是畫家的搖籃還是蜜罐》這篇，於是他從這篇開始讀。

    “巴黎又何嚐不是畫家精神的、肉體的公墓。

    像戰爭中的將軍一樣，將軍是成功的士兵。真正在戰場上廝殺的千百萬戰士，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中國一位非常聰明的畫家住在巴黎，名叫常玉。50年代初期，中國文化藝術團來到巴黎……”

    一夜無眠，早上醒來時心情都是不一樣的，清嘉想到昨晚藍世然講的故事，笑了笑，雖然真的是童話故事，不過比起之前在醫院講的那個“從前有座山，上山有座廟，廟有個和尚……”好多了不是。

    她伸手欲摸摸她的肚子，結果沒碰到肚子，倒是碰到了藍世然的手。他的手溫暖幹爽，不像她的常年都是比較涼的，除此之外，她發現她的手比他的小好多，嗯，她的手指比他小了差不多一節，也比他的細了一圈……

    “你看什呢？”

    清嘉愣了一下，想轉過身來看他，不過被他按著不讓動，她隻好躺回去：“隨便看看。”

    藍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就從身後抱著她，舉著她的手和他的手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