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耀眼的火花四射開來，高溫射流在強磁約束的等離子刀刃下一分為二，從她的兩側劃過落在身後的殘垣斷壁上。頓時兩個焦黑的大洞出現早已破敗不堪的石碑上，厚厚的落塵被燒的滋滋作響，經受不住高溫的碑體伴隨著一連串的崩解聲裂出十幾道縫，在夾雜著輻射落塵的微風中搖搖欲墜。

    緊接著，一連串黃色的鐳射從少女身後的兩個浮遊炮中疾射而出，向著攻擊過來的方向發起了猛烈的轟擊。在一片刺耳的爆炸聲中，兩個身影被氣浪轟飛了出去，一個已經散成了幾塊，而另一個隻是在地上打了個滾就又穩定了姿態。

    又是幾道高溫射流，不遠處的身影一邊朝著少女的位置狂奔一邊接連不斷的噴射出具有強烈灼燒和融解作用的高溫流體。少女縱深一躍跳到空中躲開密集的攻擊，右手的熱熔光刀瞬間消失，整個手掌分解開來向後折成一個炮口的形狀，身後的浮遊炮也發出兩道光束與右手連成一個三角形，將能量源源不斷的向炮口匯集。

    “塔洛協議。”

    她的目光變得冷酷起來，一道紅色的光環出現在炮口前，密集的數據流開始在眼中閃爍，充能光束也粗了一圈。

    “協議159，粒子束炮擊。”

    轟的一聲巨響，被磁場束縛著達到極限的高能粒子束流猛地衝出炮口，隻在那間就劃過了幾百米的距離，正中來者的身軀。在數百微秒之內，撞擊到高密度固態物質的高能粒子就擊碎了它們所接觸到的第一批原子核，很快，由於粒子撞擊形成的高溫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半徑十幾米的範圍霎時間化作一個大坑，爆炸中央的目標早已在高溫和衝擊波中灰飛煙滅，沒留下一絲痕跡。

    見目標已經徹底被摧毀，少女將目光轉向空，緩緩閉上雙目。

    “協議41，有源探測。”

    片刻之後，方圓十公的地表數據已經更新到了數據庫中。根據掃描結果來看，這附近已經沒有亞卡蘭克的蹤跡了，剛才那兩個應該是最後的殘餘個體。但不排除有些個體蟄伏在地下，她的探測能力有限，和斯克嘉莉德或者亞爾薇特沒法比，所以沒法對地下進行探查。

    已經連續進行了一個星期的清剿工作，沒有接到其他探測警報，暫且就認為這附近一百多公的區域內已經被淨空，她可以回到控製中心進行補給了。

    定位了一下控製中心的方位，剛準備加力飛行，加力推進器點火還沒超過一秒鍾就是一個錯誤報告彈在眼前，腦袋也是嗡的一聲，整個人震了一下就又停了下來。

    “唔……沒有能源了嗎，一直在打架給忘了啊……”

    背後的推進器火焰越來越，直至將她送回地麵才徹底熄火。反重力引擎消耗的能量太多，如果繼續飛下去的話不要加力，可能連回到控製中心都做不到。最近的控製中心在三十多公遠的地方，從地上走過去也花不了太長的時間，重要的是奔跑的消耗比飛行低多了。

    腳踏實地的日子並不總是有，與亞卡蘭克的戰鬥要盡可能的保持空中機動，肉搏的機體損壞概率非常高，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需要在地表進行戰鬥。

    盡管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飛行或者對抗空中瓦爾基的亞卡蘭克種類也越來越多，但總體來還是空中安全一些，尤其是要在一對多的時候。

    走了一段，一條溫度和元件完整度的提示浮了上來。

    原來就在這段時間，外麵的溫度已經降低到了零下二十多度，一些裸露的電器結構在這種溫度下受到水汽的影響而凝結了細的冰晶，影響到係統穩定。不過這不算什大事，核塵埃雲經過的時候地麵光照會很弱，加上這些雲團會吸收熱量，很快就會讓溫度降到零下。所以這算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

    盡管不知道原理，但這些輻射雲團就像有生命一樣，瘋狂的吞噬和汲取著能量，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帶走這個地方的光和熱，離開的時候則留下一個冰雪地的世界。

    不過這樣的情況一般隻會持續幾個時到幾，重新沐浴在塔洛主星光輝下的大地很快又會恢複溫暖和明亮。

    【錯誤，主動力係統96年沒有更換，最後一次全麵檢查於567年，已經超出維護期限46年，需要盡快更換】

    “行啦，這種東西一次就好了，每個星期都要提示還關不掉。”少女一邊抱怨著係統設計師一邊從廢墟中扒拉出一塊已經快爛掉的布，把它捆在了自己那幾個露出內部結構的傷口上，畢竟讓太多輻射塵被凍在麵也不好，就算是微量輻射也會影響元件壽命，控製中心也沒有多少零件可以拿來替換了。

    感謝人類大量使用難以分解的塑料纖維來製作布料，四百多年過去了還沒有爛透，至少在這個時候還能替她稍微遮擋一下傷口。

    折騰好之後，少女重新踏上了返回控製中心的路。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走過了。

    在昏暗空下飄散著夾雜著輻射塵埃的黑色飛雪，逐漸在少女前方的路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灰色積雪，腳踩上去嘎嘎作響。好在現在它們還不會影響到行走，不過如果接著堆下去就不定了，也許到時候得花一點時間來清理積雪。

    【空氣中放射性物質含量超標，氧氣含量不足15%，每立方米空氣硫化物超過臨界值】

    按照數據庫，這附近應該是戰前南半球最大的城市伊魯席爾。在戰前一年，這的常住人口達到了將近一億，流動人口則有四千三百萬，是整個南半球的經濟中心和交通樞紐。從這出發的真空列車管道通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星際碼頭連接著塔洛文明控製的每一個星球，太空航線則足以觸及整個星係的邊疆。

    隻不過這也是艾斯星上第一個被摧毀的城市，如此高度集中的人口吸引了亞卡蘭克的猛烈攻擊，處於實驗階段的城市護盾根本擋不住它們生體艦隊的轟炸。大量的亞卡蘭克個體衝入城市，盡管附近的陸軍進行了最大程度的抵抗，但依舊沒能阻止城市被毀滅的命運。在第一個星期的衝突中，死於地麵攻擊和轟炸的人口超過三千萬，而當戰鬥結束，伊魯席爾守軍被迫撤退的時候，隻有不到一千萬的平民成功撤離。

    伊魯席爾的慘烈覆滅是動搖塔洛人信念的最後一擊，在那之前他們以為即使暫時讓出外圍的殖民星，當亞卡蘭克艦隊被艾斯行星防禦係統摧毀時就是一切反演的時刻，隻有地麵部隊的亞卡蘭克無法戰勝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塔洛陸軍。但當亞卡蘭克艦隊真的被重創之後，僅是地麵的個體就如入無人之境般撕開了塔洛人的防線，幾乎在每一場戰鬥中他們都潰不成軍。

    望著不遠處被核落塵和雪片染成黑灰色的建築群廢墟，少女眼中的數據變換不定，各種關於城市的詞匯碎片在數十萬個流處理單元中極速劃過，最後漸漸變成了一個單詞。

    家。

    家是什呢，她這樣想著。那些廢墟就是戰前的城市吧，人們住在麵生活，繁衍生息。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她隻在數據庫見過這些城市被摧毀前的樣子，那是她剛被製造出來不久的時候。在那兩年前人類就已經不存在了，被稱為亞卡蘭克的怪物帶走了這個星球上幾乎一切生命，隻剩下無盡的廢墟和留下來清理地表的一些工程個體。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瓦爾基不會讓這些怪物將人類存在的最後痕跡從這個星球上抹去，她們會為最初的使命戰鬥到最後的那一刻。

    那，在戰爭開始之前的人類一定非常的幸福吧。

    她並不是很懂幸福是什意思，也許不需要和別人戰鬥就是幸福，也許住在藍白雲之下就是幸福，也許今睡下明能在陽光下醒來就是幸福。

    可惜這些她一個都沒體會過，所以也不知道幸福的感覺到底是什。

    家呢？

    住的地方就是家嗎，那控製中心就是自己的家嗎？

    在控製中心整理數據、維護、檢修，每次停留不超過一，然後就出來清理新出現的亞卡蘭克，人類也是這樣的嗎，不會在家呆很久嗎。

    還是他們一般不離開家呢。

    控製中心是戰爭末期「肅正協議」和「艾斯防禦網計劃」兩個計劃共同組成的全球工程。艾斯防禦網通過在全世界每個角落建立控製中心，統一協調全球的戰局實現最佳戰略控製。而肅正協議奠定了瓦爾基作為絕對主要戰鬥手段的標準，幾乎所有傳統陸軍裝備、載具和作戰設備都停止生產並轉化為瓦爾基的製造。這兩者結合起來就組成了智能全球打擊網絡，而人類隻要源源不斷的製造瓦爾基並將她們投入這個打擊網絡中，最高協議就會控製她們以最佳的戰略部署去作戰。

    這樣的控製中心有數千萬個，遍布在整個艾斯星的陸地上。由於大部分實體線路在戰爭中被摧毀或者損壞，所有控製中心都依靠艾斯的第二顆衛星埃吉拉上的中繼站進行無線通訊，除了兩極，其他地方每隻有15個時的窗口期可以正常通訊。

    大氣層內的長波通訊似乎也可以，但要求每個控製中心都作為中繼節點，想要啟用所有所有基地的中繼塔在現在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沒人去做。

    一般來，最多每隔一個星期，每個控製中心就會同步與其他所有控製中心的數據，而在戰時這個延遲則不會大於60秒。戰爭結束之後，隨著生產線的停擺，越來越多的控製中心正在因為失去維護而漸漸停止工作，不過勉強還有一半的中心可以進行一周一次的數據同步，這讓剩下的瓦爾基可以簡單的分析全球戰略局勢，以及了解剩下亞卡蘭克的動向。

    但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其他地方傳來的信號了，從記錄來看至少有16年，也許是埃吉拉的中繼站出了點問題。她也曾想過去其他的控製中心看看是不是有什問題，但太遠的地方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中途也有可能遇到危險，無意義的行動隻會浪費本就稀缺的資源，因此最後還是沒有這做。

    穿過伊魯席爾高聳入雲的建築殘骸，少女從已經腐朽的倉庫翻到了一些過去的電器設備，這些東西過去幾百年早就爛透了，但麵有一些看起來還能用的元器件可以拆出來，帶回去不定還能回收利用。

    伊魯席爾的城市區她隻經過了幾次，從來沒有深入其中過。因為這片區域有一些比較危險的大型亞卡蘭克個體，一般是交給斯克嘉莉德或者更高級的機體去清剿，希露德級的抗打擊能力太低，容錯率不足很容易受到破壞。但是這次由於能源不足必須步行穿越，好在控製中心位置隻要穿過城市的一角差不多三十公左右就可以抵達，應該不會遇到什大問題。

    也許是這樣的氣連浮遊星妖都不願出來，寒冷、肮髒又刮著黑乎乎的風雪，路程就這樣無驚無險的過去了一半。少女也算是有機會親自看了一眼真正的大城市，雖然已經廢棄了四百年了，但依然能從這些高大的建築和四通八達的道路中看出點當時的輝煌。

    “這要在當時肯定很漂亮吧，真的好可惜啊，隻在紀錄片看到過呢。”

    少女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著。

    那些紀錄片中的相當一部分她還存在自己的數據庫，有時沒什任務她就調出來看看。這些紀錄片包含了戰前人類社會的方方麵麵，據的他們留下來希望作為文明最後的痕跡，分成很多份硬體分別儲藏。其中一部分埋入了數公深的地下，另一部分存在了每個控製中心，最後還有一些被用最後的太空梭往宇宙深處發射，不知道能不能躲過浮遊星妖的追查和破壞，最後又會被怎樣的文明得到。

    看到這些記錄資料的文明會是什樣的，他們看得懂塔洛文明的文字和語言嗎，他們有著和塔洛人一樣的思考方式和價值觀嗎，他們會怎樣看待這個戛然而止的文明呢。

    他們，會找到我們嗎。

    摸了摸腦袋，少女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人類都滅絕四百年了，整個星球上除了一些微生物和亞卡蘭克甚至找不到第三種生物。這個即將走入墳墓的世界未來會怎樣，自己又能怎樣呢。

    這不是她該擔心的。

    啪。

    少女側頭望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半縷銀發，金色的光束瞬間彈出掌心，一個回旋將麵前的異獸撕成了兩半。

    柔性合金絲被一陣輕風吹斷，她立刻就明白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急。

    這附近有西格瑪級亞卡蘭克。

    果不其然，在感受到空間中一絲不協調波動的那，少女向側麵猛地一躍，身後的半個街角瞬間炸上了。

    “塔洛協議。”她將手在身前猛地一揮，一道半透明的幽藍物質逐漸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弧形凸麵，“協議1，斥力場。”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傳來，這次爆炸正中少女的身前。但還沒等硝煙散盡，十幾發耀眼的鐳射光束就從煙霧後麵劈頭蓋臉的射出，將剛剛露頭的巨型異獸全身都炸成了一團火球。

    “協議159，粒子束炮擊。”

    還沒等巨獸反應過來，一道藍色的粒子流從空中猛地轟在它身上，前麵的爆炸還沒完全結束，又是一朵型蘑菇雲衝而起。

    西格瑪級的亞卡蘭克有很多種，但這種最危險的地方在於共振攻擊，這種會導致金屬鍵和分子鍵斷裂的攻擊方式至今無法理解，但它幾乎是沒法被純物質防禦抵抗下來的，會造成極其重大的破壞。唯一的方法是用斥力場去將攻擊化解開來，但會因此消耗大量的能量。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這一輪攻擊後，係統又開始報警能量不足，但她已經沒空管這個了，轉而迅速躲到了一旁的大樓後麵，向著控製中心但我方向狂奔而去。

    這是絕對打不過，不是因為她害怕，因為這很本不是她這個型號可以對付的敵人，按照協議當戰鬥無法取勝時可以撤退的，可以的……

    轟！

    一個回身用斥力盾擋開攻擊，少女的身體被爆炸遠遠的掀飛了出去。在落地之前，她勉強啟動了反重力引擎緩衝了一下，但還是被摔的七葷八素。

    【左臂能量回路異常，肩部檢測到外殼斷裂】

    “別這樣，不就是摔了一下……”

    少女試著用左手撐了一下地，但關節一扭，完全使不上力。

    “能量供不上去嗎……”

    巨獸往了一眼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少女，身後的共振器又開始發出微微的黃光。

    但就在攻擊發出來的一瞬間，少女忽然一個身體一縮，兩腿猛地一蹬躍到了旁邊廢墟上的裂口，右手瞬間化作炮口抬手就是一擊轟在了共振器上。兩個浮遊炮也離開她的肩頭飛到巨獸的上方，朝著共振器的位置就是一通狂轟濫炸。

    一道黃色的光芒炸開，巨獸猛地掙紮起來，它背後已然變成一大塊黑色的爛肉，從傷口甚至可以看到麵蠕動的髒器和骨骼。

    即使是粒子炮擊都轟不開這家夥的皮，但利用它自己的攻擊就行了，沒有中樞統一指揮的亞卡蘭克絲毫沒有戰術，這也是她唯一的突破點。

    順著傷口又是一陣猛轟，這隻巨獸總算是沒能再爬起來。但付出的代價就是能量儲備又少了將近一半，即使是走回去也變得有些困難了。

    少女試著降低了除移動係統之外的所有設備功率，這樣一來走回去的能量可能就勉強足夠，但這也就代表她的反應能力，思考速度甚至行動速度回會大幅降低。如果不遇到敵人還好，要是遇到敵人的話……

    一聲爆響，少女的左臂以一種極端扭曲的姿態飛了出去，拉著一串電火花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這可不好修啊。”

    她聲地著。

    呯！

    她的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撞飛在十幾米開外的牆壁上，頓時胸口的抗擊裝甲裂開了十幾道縫隙，最長的一條從肩部到右腰，幾乎把身體一分為二。

    “……好累啊……”

    她真的累了。

    一陣碎裂聲傳來，剛才的撞擊把左臉的仿生肌肉纖維震斷了，內殼經不住這樣的扭曲裂了開來，露出麵的金屬殼體。

    【左眼攝像頭離線】

    沒有了她，還有更多瓦爾基會代替自己守護這片人類的墳墓。她已經很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許一個星期，也許一個月。

    也許永。

    “協議0，自毀。”

    【自毀倒計時開始】

    望著開始撕咬自己的異獸，少女的臉龐劃過了一道銀色的痕跡。那也許是冷卻液吧，當處理器過熱的時候，冷卻係統就會提高運轉功率，現在外殼損壞了，也許就泄露了吧。

    機器人會做夢嗎，如果會的話，她想做一個最美的夢。在沒有輻射雲，沒有亞卡蘭克的世界，在藍白雲之下，在草原與花朵之中。那些在紀錄片所擁有的一切美好事物，那些被渴望卻永遠不可及的事物，那些本不屬於自己的事物。

    鏗！

    異獸揮下的爪子被一麵藍色的光斑擋住了。

    “塔洛協議，協議9，破碎斬。”

    嘩啦一聲，異獸的半個前臂被一道藍色的光芒削了下來。緊接著麵前的人一槍伸進它的嘴就是一通連射，打的黑色液體到處亂飆。

    但哪怕是腦袋被打爆了，異獸依然靈活的向後一竄。不過還沒等它逃離攻擊範圍，黑色的身影衝上去一手拽著它被打爛的頭，手上一發力將整個身體掄飛來砸到另一邊的牆壁上。這一擊直接砸的它渾身抽搐了起來，可能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就在此時，周圍又圍上了幾個異獸，它們噴出了一連串高溫射流和電漿炮，同時圍著她迅速的奔跑著。

    來者幾個閃身避開兩發射流攻擊，接著抬手一麵斥力盾把電漿團拍碎，同時身後一個噴射衝上了半空。

    “協議194，審判。”

    頓時四個浮遊炮從她背後彈射出來升上空，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四道光束從而降直接砸在了地麵四個異獸的身上。氫離子炮擊引發了微型核聚變，巨大的爆炸火球擴散開來，衝擊波霎時間把周圍的積雪吹的一幹二淨。

    半晌，見沒有更多異獸出現了，來人飛到少女的麵前緩緩落下，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我還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