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鍾,鬱文雨到了家。
今日氣晴朗,夕陽未落,露水未下。竹竿上還掛著養母洗好的衣服,吸飽了陽光的它們顯得蓬鬆,舒張。
文雨放了書包,收了竹竿上的衣服,在自己的屋子開始疊方塊,整理完所有人的衣服之後,一疊疊方塊被分別放進家人的房間。
“搞什鬼,我這白色的衣服怎有汙跡?鬱文雨,是不是你故意弄上去了。”
主臥室傳來一個少女的叫喊。
“姐,我沒有弄。”鬱文雨很委屈地回答道。可是,還沒等她準備好辭,一盆冷水就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這時候養母剛好看見。
“你們兩個在搞什玩意兒,趕緊把地上的水全部弄幹淨,等會水泥地久被泡壞了。”
“媽,我馬上收拾。”鬱文羽感到很氣憤,為這個蠻不講理的姐姐和這個無所作為的養母。憑什她要遭這份罪!然而身體的主人卻一句辯解都沒有,自顧自地拿了掃帚,用鏟子鏟了稻草灰,開始收拾屋子。
那個找茬的少女,進了屋,“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好像受了什氣一樣。
而那個被潑了冷水的孩,隻能等屋子都收拾幹淨了之後,才關了門,換了身幹衣服。身上卻是又冷又疼。
夜,孩果然發燒了,鬱文羽也跟著難受。身體一開始像個火爐子,全身燙得不行。過了一會兒又像掉進了冰窟窿麵,冷得要命。
在意識模糊之間,鬱文羽感覺頭上有塊毛巾,熱熱的,很舒服。她想要用手碰碰,暖一暖,似乎真的抬起了手。這會兒好像又能使用這個身體了。
當她清醒一點,就用力睜開眼睛,看見床邊正坐著文雨的姐姐。真是個假仁假義的女人,鬱文羽憋住想罵人的衝動,盯著那個女人。
“文雨,姐不是故意的。”女人著還用手摸摸了她的臉,惡心至極。
“怎這燙,我叫媽來看看。”
“還不是你弄的,裝什裝!”鬱文羽在女人走後,朝著她的背影聲道。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帶著滿臉的焦慮。
“妹兒,發燒了啊,難不難受?”
“嗯。”鬱文羽勉強自己回應了一句。
那婦女端了一碗像是水的東西,放在地上。她劃了火柴丟到碗,那“水”(其實是酒)就燃了起來,。
“別怕,媽給你刮一下就退燒了。”文羽很好奇怎刮。隻見那婦女將一枚硬幣扔進還半燃著的碗,大概一分鍾之後就滅了火,又放置了一分鍾,才將硬幣取了出來。
“聽話點,翻個身,我來給你刮一刮。”
鬱文羽應聲而動。後背的衣服接著被人撩起,一枚還有些燙的硬幣從她的背上一道一道地刮過,好像還很舒服。
接著,那婦女又幫她刮了手和腳,整個弄完了,已經十二點了。
“妹兒,現在蒙著頭睡一覺就好了。”
“媽,感覺她的燒還沒有退,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花哪些冤枉錢幹什,出出汗就好了,沒得那多錢給這丫頭糟蹋。”
“那我在這兒守著,等她燒退些再去睡。”鬱文雨的養母走了之後,罪魁禍首的姐姐卻留了下來。
“文雨,怎還睜著眼睛呀。是不是睡不著呀?”
鬱文羽也隻好替這身體的主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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